不一样的楚优辞,一个无助而脆弱的女子,可是只有那么一刹。她的心忽然莫名的轻微的疼了一下,恍惚中她听到了自己笨拙的声音:“不管怎样,出了这京城就是好的。”
楚优辞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语气也平静的出奇:“是,能出去就好,起码不用天天装傻。”站起来转过身子,随手燃起一支新的蜡烛,丁浅语这才发现原来的那支蜡烛已将燃尽了,她望着楚优辞的背影,忽然对她的印象有了彻底的改观。
楚优辞将蜡烛放好,从容转身道:“对了,他们已安排好几日后我出城的事。你既然碰见了你认识的朋友,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留下来?你朋友是不能走的,她在这里有着至关重要的任务。”
丁浅语“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想想,见楚优辞目注自己,正等着自己的回答,不禁脱口道:“我不知道。”这句话出口,自己又是一惊,又连忙改口道:“你让我先想想。”
楚优辞望着她,沉吟了一下,道:“你好好考虑下吧。不过,不过把你留在这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算宫外没人认得出你是跟在我身边的人,不用长期住在地底的密室,但。。。但上面是个混乱的场所,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长得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那种,你。。。”
底下的话虽没明说,丁浅语早已听明白,她这时心乱如麻,跟晓晓重逢是件天上掉来来的意想不到的高兴事,一时之间自是不舍得分开,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时想到要离开楚优辞,她竟也有种莫名的难舍,尤其楚优辞刚说的这句话,让她头脑一热,几乎马上想要答应跟她一起走,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为什么你连说人漂亮,都要说得这么委婉。”
楚优辞愕然,简直没了语言,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如丁浅语这种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女子,她无奈的笑了笑,正想打趣她几句,忽然神色一整,道:“你朋友下来了,你有好东西吃了。”
丁浅侧耳一听,果然上边传来了悉索的轻微响声,暂时把满腔心事丢开。
明亮的烛光下,满桌的菜肴看起来更加诱人,香味儿一阵阵往鼻孔里钻,丁浅语本已早觉饥饿,但此时却忽然没了胃口,她双手支颐,望着对面大吃大嚼的王晓晓,闷闷的道:“你这老鸨做得还真滋润,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只是你的吃相,还是那副暴发户的样子。”
王晓晓几乎被她的话害得噎到,忙忙的端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姑奶奶,我的吃相又怎么得罪你了,你不是看了好多年吗,每次上食堂,你还不是看着我的吃相,也跟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我21世纪的关于尝遍天下美食的愿望,现在可在这梁朝实现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呀。还有,什么老鸨不老鸨的,你措辞文雅点行不,是老板,老板!你以后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了,你也对我态度好点儿嘛。”
丁浅语白她一眼,道:“呸!你害我莫名其妙被车给撞死了,还想我对你态度好啊,你那会儿八成是疯了,跑什么跑呀,学校三千米跑,怎么没见你跑那么快呀?你体育为什么从来没及格过呀?为了个猥琐男,就葬送了我们两的宝贵生命美丽青春,值不值呀!如果说你是为爱情而死,不!是为□而死,我就是□的陪葬品,天!不敢相信我是那猥琐男的□的陪葬品!越想越抓狂!”
说到这里,王晓晓停止对食物的撕咬,圆圆的脸上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低声道:“浅语,是我不好,我连累了你,我现在也恨不能把那时的自己掐死,我当时一定瞎了眼睛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丁浅语见她一副犯人待审的样子,凶道:“算了啦!不是已经重生了吗,王晓晓我警告你啊,在这里再不准犯傻了,你要再害我穿原始社会去,我一定把你和我自己同时了结。”
王晓晓喜道:“这么说你原谅我啦?浅语你放心,我再不会犯傻了,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么,我算是想通了。不过。。。不过你看起来好象是有点闷闷不乐啊,为什么?是不是又想起易洋了?”说到最后一句,马上想给自己一嘴巴。
这个易洋,指的是丁浅语的初恋女友,那是丁浅语很少提起的往事,但这事王晓晓知道,因为她们三个在高中时是同班同学。短暂的一段爱情,情节很俗套,彼此是高中同学,互相倾慕,继而袒露心扉,然后。。。被家人发现,那女孩最终以她认为的对浅语好的方式,选择离开,高中毕业后远走异国读书。那是个出色的女孩儿,白皙清秀,笑容看起来暖洋洋的,但她无疑是丁浅语心中最深的痛,因为自那以后,丁浅语完全对爱情免疫,无论男女,凡是对她有想法的,一律冷漠对待,不给任何机会。其实她性格是活泼开朗型的,但遇到追求者,就立即变成冰山。
丁浅语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要是以往听到,她的情绪立即会低落下去,今天听到,却是一愣,居然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晓晓在说谁,这个人,还有关于她的事,此时想起,简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也的确是过了很久了,她吁了口气,道:“不是,我在想,以后怎么办,是留下来跟你混,还是跟楚优辞去越王的封国。”
王晓晓见她神情没异样,才放下心来,移开自己捂住嘴巴的手,这时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