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书架里。
这也是为何林北钦不请钟点工的原因,这些卷宗里记录的,只怕都是绝密,是不能让人随便触碰的。
未开灯,房内被光线切割,半明半暗。叶臻整理到几起三年前的卷宗,手心忽而开始冒汗。
她坐在地上,抽出其中一份卷宗,哗啦啦,几张照片从纸袋中掉出来。
照片不新,但不算很久,掩在昏黄的光影里。照片上的男人身着刑警制服,面容端肃,五官刚毅。
他还很年轻,但照片是黑白色的。
很明显,这是一张遗照。
叶臻缓缓捡起来,将照片放回纸袋里。
她盯着纸袋看了半晌,颤着手缓缓地揭开细细的口子,正要将里面厚厚一叠资料抽出来,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突然将卷宗抽走!
叶臻手里一空,愣住。
“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林北钦冷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臻起身,说:“一楼打扫干净了,就上来看看。”
林北钦锐利的目光看着她,慢慢地将卷宗封好,说:“这里的卷宗记录的都是这几年国内外的大案,不能看。”
叶臻点点头,“我知道,我没看。”
林北钦随手将卷宗扔到箱子里,将箱子一关,说:“跟我出去。”
叶臻沉默地出了房,林北钦随即走了出来,关上房门。
两人沉默无言。
李逸止刚从楼梯走上来,说:“我把饭做好了,你们师徒俩洗个手,吃饭了。”
走近了,才隐约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
他揶揄一笑,“发生了什么?刚从房间出来,就这副模样了?”
他俯身,去看叶臻低垂的脸,“眼睛都红了,是不是你师父做了什么?”
叶臻狠狠挖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就是整理书籍整理了很久,有些累。”
她站得笔直,又抬头去看林北钦,说:“教授,我可以回家了吗?”
林北钦脸色沉定,审慎地看着她,说:“吃了饭再走。”
他口吻坚决,不容拒绝,叶臻也不僵持,说:“好。”
……
李逸止的厨艺勉勉强强,他只做了两道菜,叶臻进了厨房,再加两个。
客厅内,李逸止正摆弄着一束花,优哉游哉地装进花瓶里。
得空,他朝厨房看了眼,问:“她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对。”
林北钦有些嫌弃地瞥了那束花一眼,说:“她发现了三年前的卷宗。”
李逸止的手一顿,险些被花刺刺到。
他问:“她看了?”
“应该没有。”林北钦淡淡地看向厨房,“但她不会善罢甘休。”
李逸止兴致缺缺,随便将花扔到一旁。
不久后,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林北钦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什么味道?”
“红烧排骨!”李逸止有些馋。
林北钦习惯独居,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一尘不染,更别提这些乱七八糟的饭菜香。
叶臻把饭菜都端到客厅里,红烧排骨、香辣茄子、麻婆豆腐、凉拌蔬菜,还有番茄鸡蛋汤。
菜色丰富,但叶臻吃得意兴阑珊,全程一言不发。她埋头吃饭,不小心咬到辣椒,火辣的滋味和痛感慢慢地冲满口腔。
起初,她还能忍住,连忙扒几口饭,压下火辣的刺痛感。
可是很快,强烈刺激的辣,辣得她涕泪纵横,脸都辣红了。
李逸止诧异问:“你怎么哭了?”
叶臻嘴里压着饭,说不出话来,一抬头,眼泪就落下来了。
林北钦顿时愣住。
他从来没见过叶臻哭,哪怕她身处险境,哪怕她倍感挫败失意。
就因为没给她看那份卷宗,所以她就哭了?
他脸色沉沉,给她递了张纸。
叶臻却没接,一把将他的手推开,冲进了厨房。
林北钦立即起身,想要追上去。李逸止起身拦住他,说:“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女孩子这时候大概不想让人看见。”
林北钦坐下,目光追向厨房,意味深长。
叶臻嘴里跟着火似的,她把饭吐掉,接了自来水,不停地漱口。
稍微缓解之后,她回到客厅,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吃饭。
几次抬眼,她无意间撞向林北钦的目光。
她从来没见过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疏淡、辽远,却带着淡淡的怜惜。
心头微微一动,忽而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便没太在意。
吃完饭,叶臻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回到客厅时,客厅灯光已暗,空无一人。
有光从楼梯口泻下,叶臻沿着光,慢慢地往上走。
天快黑了,她应该告辞了。
二楼,次卧的灯光亮着,叶臻走到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林北钦的声音。
“叶臻,进来。”
叶臻推门走进去。
这间次卧被改装成办公室了,林北钦正坐在电脑前。
“教授,”叶臻说,“我……”
“过来,”林北钦说。
叶臻怔了怔,走过去。
他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叶臻蹙眉,不明所以,但依旧把手机递给他。
林北钦将她的手机链接在电脑上,完成几个叶臻看不懂的操作后,还给她。
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微小的感应器,打开机盖贴在底部,再将手机装好。
“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