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以后新来两个的饭自己做,别跟他们一个锅,不然照他的吃法,吃集体饭不得把其他人的口粮也给耗了?
其他人没意见,孙红日和王莲更是赞同,他们还担心老知青人多吃他们的呢,分开做就分开做。
江秋月这边,彭敬业正和泥给她垒菜台子,本来他打算忙过秋种后再垒,但昨晚回去一想那样可能要错过种菜的时节,于是准备每天下工后干一点,几天就能弄好。
早上做的蒸鱼丸子,中午时两人一起吃了,彭敬业说窝头太糙,他自己吃了两人的,让江秋月吃红薯饼和蒸鱼丸子,江秋月和他分着吃。
蒸鱼丸子挺好吃的,毕竟是鲜嫩的鱼肉,还加了面粉,吃起来当然比粗粮香。
既然彭敬业喜欢吃,江秋月准备把剩下的腌鱼全做成丸子,反正秋种再有两三天就忙完了,不够她再添点其他的。
正好柳二媳妇娘家送来了几颗倭瓜,江秋月用罐头换来一颗大的,不仅能煮汤喝,还能和玉米面白面揉到一起做倭瓜馅饼,摊油锅里煎成两面金黄,吃着再好不过了。
江秋月忙着投喂干活的彭敬业,没想到知青院那边又闹腾开了。
之前男知青有六个,陈中华、林文清、方卫东、赵向东和两个老实头不怎么说话的小透明,其中赵向东目前生死不知,确定已经被划出知青院。
如今重新加了一个,孙红日没有赵向东的大骨头架子,怎么说炕铺也该够睡了,但是人家孙同志非说一屋子挤六个住不下。
陈中华晓之以理说了半天,说当知青不比在家里,不住一起没别的屋子给他住。
方卫东还记着接风宴没吃好的仇,直接怼孙红日嘴上一套背里一套,是个严以带人宽以律己的品德败坏份子。
嘴上说着节俭光荣,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吃糠咽菜做奉献,轮到自己却知道胡吃海喝嫌弃住的地方挤了,哪来的脸?!
再说了,知青院本来就那么几间屋子,女知青不都一个屋一张炕头吗?人家女的没吭声,你一个男的嫌这嫌那的丢不丢人。
但是孙红日就是不愿意啊,明明之前住了一晚上好好的,突然闹这么一出,闹得跟其他人住一块像侮辱了他一样。
孙红日嫌炕上挤,嫌一起住都是臭脚丫子味儿,嫌没隐私,还担心他东西丢了等等。
陈中华极度无语,要不是这人分来了知青院,他以为他愿意管他啊,大家都还没嫌弃他呢。
方卫东当面呸了一声,说孙红日就是穷讲究瞎胡闹。
林文清点出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早前饿着的时候怎么不闹,这两天口粮在手吃饱喝足就想刷存在感了。
不过,以他那样的吃法,一个月的口粮份量,估计撑不到半月就没了,到时候看人还怎么嚣张。
打定了主意,他们不再管他,不想住东屋就不住,看他能住哪儿。
然而孙红日既然敢闹腾着嫌大通铺挤,肯定是相中了另外的地方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发现院子里扔了一地的农具杂物,而杂物间被孙红日霸占,在里面搭了个旧门板当床,正呼呼大睡。
刘爱英气的牙痒痒,恨恨地收拾扔乱一地的东西,把农具篮子等物先堆到灶房里,不大的空间立马被挤的没地方了。
知青们纷纷看向陈中华,陈中华心累的摆手说他想住那就住吧,冬天有他受的。
杂物间没炕,冬天能冻死人,小泥坯屋子又禁不住刮风下雨的,已经摇摇欲坠了,真以为里面是好住的?
刘爱英十分不爽的做了他们原来七人份的早餐,说分开做就分开做,就连王莲都被她迁怒上没个好脸。
王莲在他们做好后,进灶房煮了一碗糊糊,但是刘爱英随后发现问题了。
她用他们的柴火也就算了,这个避免不了,斤斤计较没意思,然而她竟然还随意动他们腌的咸菜,还有盐和辣椒油!
不是她的用着不心疼,可劲的用,他们省着吃的辣椒油被王莲偷用了几次都快霍霍光了,问她就眼睛含泪无辜地望着你,一直认错却死不悔改。
刘爱英烦了后弄来一把锁头,把灶房里他们的东西锁起来,这才算是消停了。
那是后话了,当前他们吃完早饭去上工,谁都没想去叫醒孙红日。
大半晌日头高照时,孙红日才急忙忙赶到田里,被监工的族老训了个狗血淋头,归队后竟然怒斥其他知青没有丝毫同伴之情,得到大家的一致漠视和鄙视。
等交工检查时,新来的两人做的活大多都不合格,需要熟手返工,不仅没给记工分还耽误队员们时间。
这下,不仅原来的知青们,就连对新知青抱有宽容态度的村民们都对那两个没啥好感了。
就往拢好的土里种棵红薯苗子,看一遍旁人咋做的,比葫芦画瓢不会?种的东倒西歪不成样子还得返工,到底是有多蠢啊。
或许是白天遭到众人的嘲笑,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还是怎样的原因,当天晚上,孙红日在知青院里挑刺。
他拿知青院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