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跃动的,同样火辣。
疾风暴雨般地顶入不消片刻便攻破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催着她随深处迅速堆积而起的快感沦陷在情人掌中,很快,麻痒感自yù_wàng根源扩散开,痉悸的甬道猛地抵住了凌绝袖的侵犯,一息热液喷洒在冰凉指尖……
……
凌绝袖看着自己的袖子和衣摆,水亮眸子恢复到清澈的淡棕色,无辜地对她说:“湿了。”
“自作孽!”
翎绮沂正准备拉起亵裤的手被凌绝袖扯住。
“小狐狸有没有试过边洗澡边吃饭?”
——界凌院首凌绝袖实乃女身,如遇叛乱,皇儿可以此为把柄,挟之集界凌院境内兵力全意抗敌必可得胜,然凌绝袖心不在朝野江山,只愿闲云野鹤,故不可多扰,以避其怒盛而反,望皇儿谨记。
“女身?!哈哈哈——”王汐手握密旨,仰天大笑,狼子野心覆水难收:“好一个假凤虚凰的界凌院首一品镇国!差点连本官都瞒了过去!”
禁军在手,年节兵散,凌绝袖伤重,又有惊天秘密在他手中……
万事具备,连东风也不欠。
“将此公诸天下,界凌院自当内讧,如此即可瓦解界凌院势力,”林不怀跪地俯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空了的漆木锦盒:“相爷英明。”
“公诸天下?”王汐欺身而至,低头看着林不怀:“好让皇帝将我凌迟处死?”
他偷掘先皇坟,这是没有退路的一步棋,且不论凌绝袖早先递上的奏折,光这条罪名便足以令他全家抄斩。“这是一百万两银票,林将军收好,今日便去给戏春姑娘赎身,待一夜春风过境,便是你荣升镇国将军之时!”
林不怀愣了愣,疑惑着抬起头望向王汐:“相爷此言何来?”镇国将军从无双封,凌绝袖在职,他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王汐阴阴一笑:“你可还记得当初立下的字据?”
听这话,林不怀额前冷汗顿时滑落下来。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张写着“凉夏皇东方旭犒赏有功之臣林不怀白银三百万两,签领”的字据。
“下官记得……”
王汐扶起林不怀,将他按坐到椅中,开玩笑似地说:“那么……明日三更,禁军逼宫,若是灭不了皇族,后日上朝,本官便将字据交给皇上,让他定夺,不知——林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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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两旁五步一盏地挂满喜气洋洋的垂绺红灯笼,打亮了熙熙攘攘的人潮。
糖葫芦,亮晶晶的麦芽糖浆裹着大红的山楂果和金黄的山药蛋,被竹签颗颗串起,刚扎到稻把子上就让一只素手给摘了下来,塞到另一只枯瘦的手里。
凌绝袖皱着眉,别扭地接过糖葫芦,左顾右盼,唯恐被人看见似的样子,看得翎绮沂钻到她怀里笑了个泪花四溢。
“这不是袖哥哥喜欢的么?”
翎绮沂捂着嘴,露出两颗水亮的大眼睛,早是笑得声音发颤。
腊月二八,被仲景人称作“小年”的日子,平时就三天两头迎街开张的庙会自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凌绝袖瘪着双唇低头小声道:“人多……你也不看看满街拿着糖葫芦的都是梳羊角辫的奶娃娃。”
嗯?
翎绮沂看看身边人,笑得更嚣张。
刚好有个甩着脑袋上两辫软角,穿着小红棉袄的孩儿蹦蹦跳跳地被大人拉着路过凌绝袖身旁,翎绮沂悄悄驽嘴,示意凌绝袖去看:“我也帮你梳俩小辫你不就能安心吃了?”
“去、去、去……让战易流莺听见我一世英名就完了。”小幅度挥舞着糖葫芦,凌绝袖恶狠狠地威胁,张开嘴,一口就啃掉三颗果子,嘎崩嘎崩嚼得起劲,没留意到唇角处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翎绮沂做了个羞羞的手势,嗔道:“就你这懒虫成天摇晃着找床还英名呢。头低下来。”
“嗯?”低头。
轻吻印在嘴角,丢脸的哈喇子被人含了去。
翎绮沂越过凌绝袖的肩,看一眼淡黑夜空中炸开的烟花,亲吻中,唇边一丝不为人知的涩意被迅速藏起:“好久没喝紫昙酿了,不如——今夜不醉无归?”醉过今夜……她怕就再见不到这身墨黑的院首服饰了,到时一只黄衫加身的懒虫,肯定会把龙袍穿成虫袍。
“说起来,紫昙酒也就这时候能喝到了……嗯,就那么定了,刚好。”凌绝袖挑眉,几个箭步拐进旁边一家门面雅致的酒楼,环视四周后她突然将目光定在角落里两个人影上。
不是吧,过个小年而已,要不要让她倒霉成这样。
碰见那两个邪神简直就预示着她命苦的明年。
“啊呀呀,凌兄,好巧,你和郡主也来喝紫昙?一起吧?来来来——”
凌绝袖敏捷地闪身,躲过玉千斩快要搭上她肩头的狼爪子,扭头往外走,却听一道女声密音入耳,轻易让她停住了脚步。
“你叫我师父什么?”
她没听错吧,翎秋恨才多大。
凌绝袖行至桌前,惊异地看着翎秋恨。
“师侄啊。”翎秋恨微笑伸出手,握住翎绮沂垂在身侧的左腕:“珞尹老鬼的占术是向洛国四十二代国师天青老道学的,而天青又是我师父惊云真人的徒弟,你说他不是我师侄是什么?沂儿,你那天问的事,想要答案么?”月初,洛莫潜进龙凤楼,将翎绮沂的亲笔书信交给了她。
一点点小事而已,其实早就能答复的,但她就喜欢看人着急上火还硬撑着不追问,况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