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翎绮沂放坐在临栏鼓凳上,凌绝袖自己也挨着她坐下,端起茶盅来递到翎绮沂面前。
翎绮沂接过茶盅,放在嘴边吹凉后又把它交回凌绝袖手里。“皇上,绮沂虽不才,行路取物还是能自理的,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若总做这种琐事难免磨灭壮志。”
店掌柜亲自把茶楼撑门面的拿手好菜尽数呈上,摆了满满一个桌面后谄媚地笑着退去。
“朕活一天是一天,昨日的事今日便记不得了,还壮什么志?”凌绝袖说得轻巧,脸上连自嘲都不曾有,抬起饭箸就把菜往碗里扒,倒是几个界凌院内侍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这皇帝……不笨,不花,耳根不软,胆子不小,可她的脑子怎么就像个满了的小酒盅,倒一点进去,就势必要溢出一点来,史上有名的昏君,有哪个当得像她那么没水平的?
转瞬,饭菜山堆成,凌绝袖满意地撒开筷子,像是干了什么重活儿似的长吁短叹半天后,把这碗酸甜咸辣杂七杂八的东西搁到翎绮沂手中,很煽情地眯起了她的狐狸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反正说不说都也那意思:乖,吃吧,撑不死你。
翎绮沂在她拔拉菜时脸就已经垮掉了,又听她诉一番自暴自弃,烂泥扶不上墙,破罐子破摔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