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便收回了打探的目光。
“跪下!”唐霍祈刚上了三柱香,便被唐贺氏呵斥着莫名其妙的跪了下来。
“祈儿,你可知为什么让你跪下?”
“孩儿不知。”唐霍祈如实回答。
“娘将你女扮男装,背离祖先已是大错。可你却错上加错,娶了一个女子回来!你可知你娶的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而是当今皇帝的女儿!若有差错,你能担得起唐家满门的性命吗!你这不孝子,今日我就在祖宗面前打死你,免得日后事情败露,连累我们唐家上下!”说罢,便抄起了一旁的藤条,果真用足了气力朝她背上打去。
“既然娘怕我连累唐家,那便将我逐出唐家就是了!”话刚说出口,那藤条打的却是更狠了。
“将你逐出门户?说的容易!这偌大的……”
不等唐贺氏说完,站在一旁的司马霁便完全懂得了唐贺氏的意思:不就是要自己堵上嘴么?用得着使这样的苦肉计让自己的女儿受苦吗!真是好手段!
司马霁冷哼一声,说道:“本宫早就与唐公子约法三章。这身份之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唐贺氏微微一笑,手上的藤条却还是如雨点般落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娘虽然让你喝了十多年的药酒,让你的肌理发生改变,能让女子也怀上孩子。可若是以后公主不许你纳妾……”
“够了!”司马霁手上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夺了唐贺氏手里的藤条,“子嗣为大,本宫无所出的话,唐公子自是可以随意纳妾。唐夫人,这下你可满意了?”
“祈儿,还不快谢公主恩典!”自己这苦肉计虽是狠了些,可保不住这公主随皇帝的性子,一个不痛快就把人给杀了。哎,祈儿!你可别怪娘狠心,只是有些事是娘不得不这么做啊!
“谢公主……”
“驸马不必多礼!”司马霁连忙把她搀起来,“本宫先扶你回房!”
唐霍祈虚弱的点点头。刚刚那一阵鞭打,开始还勉强能听到说话声。后来自己有些晕眩,再加上那噼里啪啦的鞭打声更加响亮,背上又一阵一阵的疼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竟是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唐霍祁心里苦叹:只是这苦肉计来得既明显又太猝不及防了些,自己受苦倒是小事。万一公主心里留下个什么对自己娘亲不好的印象,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就麻烦了!
第8章
司马霁扶着唐霍祈回房这事,许多下人都亲眼看见了,本想上前问好,可见着司马霁那张愠怒的脸,都避之不及哪还有凑上去的道理!于是乎,这一路上司马霁愣是没看到一个下人。多亏她学过武艺,不然怎么能扶得动这唐霍祈!
“公主,劳烦你让人把唐五叫来,记得让她带上药箱。”唐霍祈一回房就呲牙咧嘴的脱下了外衣,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扯着伤口。
司马霁此刻也没有与她说话的兴致,在门外随便遣了个人,便坐在床头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后背生闷气。
不一会儿,便听得外边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想必就是那什么唐五了!
“少爷!您怎么伤成这样了!”唐五刚一进门就看见唐霍祈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那虚弱样让自己吓了一跳!
“不碍事……就是些……皮外伤罢了!”
司马霁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只是些皮外伤?难不成还真要你娘打死你才好!罢了,你还是先给驸马治病要紧!”
唐五听了赶忙点点头,替唐霍祈好好诊断一番才松了一口气。“少爷受了些皮外伤,好好擦些这膏药,再养两日便能痊愈了!只是……”她一脸为难的看着司马霁,“不宜做激烈运动,不然这背后的伤再撕裂可就难办了!”
不等她回答,唐霍祈便说道:“这个简单!唐五,你快些给我上药吧!我这背上火辣辣的疼!”
唐五闻言,马上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瓶,用小勺挖出了些白色的膏状体,轻轻抹在她背上。
“冰肌膏?”司马霁一挑眉,“这药倒是难得。就是我宫里,也不过只两瓶罢了!”
“是么?我倒是不知这药这么金贵。若是公主需要,这药送你也就罢了。”唐霍祈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倒不必,驸马还是自己留着罢!”司马霁说完,便坐在一旁看着唐五用指腹研开了药,一点点往背上涂去。
几道狰狞的伤疤如同蜈蚣一样横亘在那雪白的背上,有些地方还微微渗出血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草香。
好不容易等这药擦完,天都已经黑了。司马霁叹了口气,没想到这第一天到唐家便是这番状况!罢了,等过几个月公主府建好,自己就搬到那里住去,也省得自己看着心烦!
“公主,你别生气。我娘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唐霍祈趴在床上半天不说话,这时忽然开了口。
“就算是如此。那她也太能下得去手了吧?居然能把你生生打成这幅样子!还有,难不成在你娘眼里我就是那样言而无信的人?”
唐霍祈望着她因着愠怒微微发红的脸,静默一会儿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娘也许只是怕了你们司马家的反复无常——不仅仅是我娘,还有我。
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气压也开始变得低的不正常。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少爷,公主。夫人让奴婢来问问,今日的晚膳是在房里用还是去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