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再尝出来,我留给你叩一个响头!”
唐霍祁微微扯着嘴角将酒碗推了回去,“还是把之间的响头磕了再说罢!”
说罢,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在桌上那十多个酒碗间打了个转,“一个酒碗一个响头……这共是十三个酒碗。这么着,把零头给抹了,就算你欠我十个响头吧!”
唐霍祁洒然向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这位大哥也是有名号的人物,当着各位的面想必是不会做出欺负我这么个初来乍到的小子的事来!”
原本准备撸袖子破口大骂的大汉一听这话,生生将一肚子火气都压了下去。这事儿说白了本就是自己挑衅在先,如今吃了亏也只能忍着!若是像以往那样打了人再跑,这一圈的坊邻居恐怕今后只会拿他当笑料了!
正犹豫间,只见唐霍祁指着刚刚那碗酒,毫不犹豫便说出了三个字——“竹叶青。”
“你……”那大汉看了看四周围观众人的神情,已然知道大势已去,尽管不甘心却还是颓然的低下了头,“不过是十四个响头罢了,我磕便是!可是这头也要磕的明明白白!小子,你姓甚名谁报上家门吧!”
“我不过是一个不知姓名的无名小卒罢了!”唐霍祁朝他颇为有礼的拱了拱手,“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响头也是玩笑罢了——我一介后辈,自知是受之不起。磕头是真真不必了,可是这儿赊的酒帐……”
一直躲在柜后的老板听到此话,忙一手打着算盘一手拿着账本,笑意盈盈的一路小跑到二人跟前。在那屠户面前啪啪啪一顿拨弄,“以往七次酒钱再加上今天这顿,一共是三十八两银子!”
“三十八两银子,还请清了吧!”说罢,唐霍祁一脸随意的掸了掸桌子上的灰尘,桌上那十多个碗顿时相互磕绊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不动听。
人家已经给自己留了脸面还让步至斯,若是这银子再不给,恐怕今后这镇子上就真的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思虑至此,那屠户也只犹豫了片刻,将钱袋往桌上一扔,便拨开了人群往外走去。
唐霍祁拿过那钱袋轻轻一颠,对着那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老板说道:“如此,我也能走了罢?”
那老板仰起头看着那钱袋笑的一脸谄媚。
“怎么?这钱我已经替你要回来了,莫不是这包沉甸甸的银子掌柜的你不想要了?”唐霍祁挑了挑眉一脸的可惜,“许是掌柜的不想要这银子,更想我留在这店里继续当跑堂?那这银子,我还是还给刚刚那屠户……”
“哎哎哎!谁说不要银子了!把银子给我,你就走人吧!”
听到这话,唐霍祁这才把钱袋放在了桌上,脱下身上那一身粗布衣服往桌上一放,昂昂然便走出了大门。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真是一个好天气!
“公子请留步!”出门没几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瞬就有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
唐霍祁一脸茫然的转过头去,“有何贵干?”
那人一脸笑意的朝她拱了拱手,“刚刚在酒馆里,兄台真是好见识!竟能辨出那十多种酒的味道。只是不知兄台姓名,不然在这五湖四海之内交个朋友也甚是快意!”
唐霍祁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看出了她眼中的防备和打量,那人却是笑意更甚,“在下乃是江南唐家酒厂的管事。我刚刚且看公子你在这辨酒之处有不同常人的天赋,故而想请公子考虑考虑在我们唐氏酒厂担个什么职务……”
“江南的酒厂?”
“是,唐氏乃是江南一带最大的酒厂,其酒‘乾坤’更是被当今圣上交口称赞。”那人面上突然带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意味,“唐家唯一的少爷唐霍祁,去年刚娶了当今三公主……公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如今是知晓了。”
那人微微一愣,又将话题引了回去,“若是公子能来,这薪酬自是不必担心,若是还有别的要求……”
“容我考虑考虑。”唐霍祁朝他点点头,便继续往前走去。
“也不知公子现居何处?过些天我好派人去向公子你要个准信。”那人不依不饶,仍是一步步跟在唐霍祁身后喋喋不休。
“我现住在……哎呦,哎呦!”刚刚还好好的唐霍祁突然蹲下了身子,似乎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不住的哀嚎。
那人见状忙也蹲下身子,刚刚想开口询问,却冷不防被人狠狠一拳打倒在地。等他再起身时,面前早就空无一人……
“真以为我失忆了就是白痴了么?哪儿就能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到我头上?”
为了摆脱刚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唐霍祁装病趁他蹲下身子的功夫,鼓足劲一拳打倒他之后忙一路狂奔到某个冷清的小巷,此刻正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喘气,“又是江南,又是酒厂的——处处都对我的胃口,一定又是个陷阱等着我跳下去呢!还好经过上次钱袋的事儿长了记性,不然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唐霍祁扶着墙壁努力喘匀了气,拍了拍胸口,脸上也为摆脱那人露出一个庆幸的笑意。
“跟丢了?”只看了第一眼,司马霁便狠狠将信拍在了桌上,“本宫把你们都派出去,却连一个人都看不住?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驸马爷失了忆且对生人十分防备,是以……”
“行了,你退下罢!”横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