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伤口处好像有很多东西在向外爬着,而那感觉就好像是蚂蚁在皮肤上行走一样,弄得我很是瘙痒。我刚要下手就挠,就被那孔大夫给拦住了,他说道:“手别沾水,是不是很痒?忍一会儿就好了,等把这些东西彻底地从你的伤口里逼出来,就没事了。”
我“哦”一声,抓着华子的胳膊,表情痛苦地看着他。华子皱着眉头说道:“怎么着,三爷,我说您可别把我也给弄中毒了啊。到时候这事可就大了啊,那可不是什么一只元代胆瓶就能解决的了。那最起码你家的老宅子,得分我一半……”
“行,没问题,我家的老宅子,哥们也匀给你了,我先咬你一口,也让你小子尸毒入骨。俗话说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说完,就作势张开了嘴。华子吓得一哆嗦,赶紧甩开了我的手,他说:“嘿,你这三孙子,说着说着怎么就上嘴了啊,你属狗的啊你。”
我笑了笑,继续跟华子贫着嘴,企图分散掉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个奇痒无比的伤口。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伤口处,那种瘙痒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腿上的肤色也好了许多。
“哎呦,三爷您快看这水里,这都是些个什么东西啊?”华子张着嘴,惊讶地说道。
我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水里竟然游动着一些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有很多。这些虫子通体发黑,但是它们的体积实在是太小了,再加上这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一时间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我吓得一怔,赶忙问那孔大夫:“这……这是什么?”
孔大夫一脸淡然地说道:“这是蛊蚁,它们靠着侵蚀人的血脉来存活,是一种寄生于**的蛊虫。”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就炸开了锅了。这些东西难道都是从我的腿里爬出来的吗?我看着水里那些黑乎乎的,所谓蛊蚁的东西,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
蛊术这种神秘且古老的手段,我在考古队听过一些前辈们讲过。这种制蛊之术,十分残忍。今天貌似很少有人会用了。前几年,我国秘密开发挖掘的苗疆先王坟中,就出土过关于制蛊的一些文献,还有许多相关的器具。不过这些东西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如果这孔大夫所言真实的话,人参山里的那些死孩子,应该是就活人制蛊的牺牲品。
云叔盯着水里那些嗜血的蛊蚁,小声地问道:“蛊术这种东西,我以前有所耳闻。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过。民间相传,苗人最善作蛊,所制的蛊毒也最为犀利。可是这为什么这南疆的秘术,会出现在这关东山里呢?”
小秋燕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云叔这么一说,同样也勾起了我心里的疑惑。那座人参山里藏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谜团了,到底是什么人会把那些蛊虫种到婴儿的体内的?如果说那些婴儿是为了祭祀某种神灵,那种残忍的祭祀手段,真的会得到神灵的保佑吗?我看这孔大夫应该是知道其中的内情,否则这些治蛊疗毒的法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孔大夫点燃了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他吐了个烟圈,悠悠地说道:“发明这些古老秘术的民族,其实并不是苗人。而是已经灭绝的东夷族。这位小同志身上所种的蛊毒,是一个名叫婴儿祭的蛊。这种蛊通常都会下在刚出生的婴儿的体内,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发挥出蛊毒最大的威力。”
“为什么要选小孩呢?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华子问道。
“这种蛊,是一种寄生性质的蛊虫。它们与母体互相依附。刚下生的婴儿血肉并未健全,这种时候蛊虫才是最适合蛊虫繁殖发育的。如果种到成年人的体内,那恐怕这蛊虫一下的脑袋里,整个人立刻就会变成一具白骨,所以根本成不了蛊。”
我们听到这里,心内都是一惊。原来这种蛊虫是劈开脑袋下进去的吗?我听得头皮一麻,不在去幻想那些恶心的画面。
我开口问道:“您刚刚说的东夷族是什么?这些婴儿祭是他们制造的吗,他们为什么要用这般凶残的手段,难道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吗?”
这个神秘的东夷族,原来真的是存在的。看来小秋燕爷爷的笔记上所记载的东夷族的历史,并非杜撰。这样一来,人参山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也是东夷族所留下来的吗?
孔大夫继续说道:“没错,这些婴儿祭,就是后世东夷族的族人,为了祭祀他们死去的圣陵王而发明的。相传东夷族的这种婴儿祭,能够沟通神灵,强大的蛊毒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嘿,我说老爷子,不会是这东夷族的首领,爱吃死孩子肉吧,然后弄了这么一个噱头。搞得神神秘秘的,依我看这封建余孽,真是害人不浅啊。”华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伸手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笑着看向孔大夫,“神医,您刚刚说的什么东夷族圣陵王是个什么来头?”
孔大夫抽了一口烟,说道:“圣陵王是东夷族的祖先,生于远古时期,是个用毒的高手。他带领着东夷部落,生活在今天的黄河流域。后来由于黄帝在中原建立了政权,部落间的吞并与征战,连年不断。东夷族为了躲避战火,被迫分为两支,这其中的一支,就是由圣陵王带领的东夷族。他们来到了黄河以北的蛮荒之地,建立了乌丸政权。而剩下的一支,就迁徙到了黄河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