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离身的玉箫送给了我,从此,鸳盟既定,两地相思……
“离……离哥哥,”阿旗一身红裙站在门口,泫然欲泣。
“阿旗回来了!”我站起来,勉强对她笑笑,我想,我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阿旗站着一动不动,哀伤地望着我,黯然说道:“为什么?你的琴声如此悲伤,即使高亢的琴曲,在你手下流淌出来的声音依然含有一丝丝悲凉?在你身上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在你心里,又有什么回不去的过往……”
她这么说,又挑起我悲伤的情绪,为了掩饰,我走到窗边,极目远眺……远处苍茫的群山,一片白雪皑皑,近处高高的城墙,严整以待的士兵……再转过身来时,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你刚才说去买东西?”我问。
“哦!”阿旗仿佛从梦中醒来,“我去买了这个。”她边走进蓝西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一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一件怪模怪样,象衣服,又不是衣服,是一件上衣和裤子连在一起的东西,衣服领子上还有象斗篷帽子一样的连帽,衣服的布料很厚,也很密实。另一件看来是个口袋。
“这些什么东西?”我困惑不已。
“这是一件防水的衣服,把这个套在身上走到水里,不会浸湿身上穿的衣服,而且还可以御寒。那个口袋是装东西用的。”
“给我的?”我不确定地问。
“嗯!”她扬扬眉毛,翘起下巴,好像我的问题很可笑。
“你意思是说,我们要下水?”我问道,仿佛已经置身冰冷刺骨的水中,禁不住想打颤。
“对,到时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
“那怎么只有一件?你的呢?”我问。
“我的藏好着呢,去了再取!”她笑眼弯弯。
我收拾好东西,天一黑就牵了马跟着阿旗出了客栈。
一路策马奔驰,跟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片松林里,松林好大,我们走了好久才走出。穿过松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松林外面正是白雪皑皑的严冬,而这里却绿意盎然,丝毫不见冬天的萧索、沉寂。我们穿过绿地拐入一片深山中,走了不久,来到山脚下的一泓潭边。潭水很宽,对面是悬崖,没了路。山中寂静,月光照着幽幽的潭水,反射出暗暗的白光,莫名的,我竟感到有些恐惧。
“这潭水,是不是很深?”我有点担心的问阿旗。
“不会很深,我下去水大概到这个位置”她比了比自己的胸口,“你比我高那么多,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一说,我松了口气。
阿旗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很长的白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白绫一头包好扎紧。走到潭边,朝着潭对面的崖壁,出手如电,石头带着白绫朝崖壁撞去,“啪”的一声,她再用力把白绫收回。月光下,她就像个精灵,舞动着火红的衣裙和白色的飘带,煞是好看。如此反复数次,“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忽然“咚”的一声响,与前面响声不同。
“就是这里了!这个地方里面是空的,所以跟别处响声不同,”她高兴地笑道,“这个就是我们等下要走过去的位置,在水面下,有个洞口直通山中。”
她解下白绫上的石头,把一把锋利的匕首绑了上去。
我不解的望着她,她却故意卖关子,笑着没有说话。然后拿起匕首用力一掷,匕首夹着呼呼的风声直奔崖壁而去,“嗖”地莫入石头中。
我被她这手漂亮的功夫折服了,“这个看来是用来固定位置的了!”
“嗯!”她点头称是。
她把白绫的另一头拴在马的缰绳上,然后低头在潭边的石缝中东瞧瞧,西望望,“找到了!”她一声欢呼,掀起一块石板拿出一包东西,看来这就是她藏的防水衣了。
“我们的马怎么办?”我穿好防水衣问道,我知道马会游泳,但没听说过还会潜水,我们等下要走的洞口可是在水面下。
“让它们自己回去!我的黑塔认识路,每次我从这里走它都会自己回去。”
让它们自己走?我怎么舍得!影子是师父送给我的,再说我如今离西於三百多里,它如何识得路回去?我摸着影子油亮亮的鬃毛万分不舍。
“离哥哥,你就放心吧!我的黑塔会带着你的马儿的,我大哥在擎阳有马场,它会把你的马带到那儿去的,丢不了!”
影子,要和你分开了,我心里很难过,咱们说好了一起去找他,一起去找旋风的,可是现在,我却要撇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