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端庄娴雅嘛!
她已经不再抱有这个幻想。
绿姨全名叫苏绿醒,莫叔叫莫白,长笑见到他俩后,才知道什么叫惊为天人,和初次见到田裳与莫斐岚的惊艳不同,绿姨和莫叔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异常舒服,而再望下去,却觉得俩人气质优雅翩然,神情恬淡从容,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清丽如画。
院落的石桌上早摆满让人垂涎欲滴地饭菜,旁侧有一坛清酒,长笑一走过去,还没等莫斐岚介绍,绿姨就站起身,微笑着说,“长笑饿坏了吧,快坐下,丫头,趁热吃,边吃边聊。”
这话很家常、很和蔼、很温情,于是,长笑感动的……满脸通红,趁没人注意之际,狠狠白了某只不知节制的类咪熊一眼。
绿姨和莫叔都很健谈,这一家似乎并不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在莫白大叔挖草药的经历以及绿姨巧惩恶霸的故事中愉悦结束,气氛融洽到长笑觉得似乎她老早就是这家庭中的一份子。
午饭后,莫斐岚师徒有话要说,绿姨和长笑坐在屋后的小花园中培养感情。
大约谈些莫斐岚小时候的事情。
师父小时候很酷,话不多,除了跟从小长大的护卫云满比较亲近外,对谁都是疏离冷淡的性子,绿姨为了让他融入人群,不得不将他丢到军营中锻炼,然后才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比如林艺,风岫等。
长笑努力的想象,脑海中出现一个俊美的缩小版师父冷着脸负手而立,模样像个小大人,她忍俊不禁,心里暗付,其实不爱说话比总是堵的人没话说要可爱多了。
自然,到后来长笑才发现,能获此殊荣的只有她一个。
说到兴起,绿姨起身,带长笑往一间小屋走去,推开门,满室阳光,绿姨小心翼翼地打开木柜,从里抽出一卷画纸,对她招招手,笑道,“丫头,快来,给你看小斐少时的画像。”
小小师父……
长笑乐了,可等她走过去一看,不禁有些黑线。
画纸上那个鼻子眼睛揪在一起的丑小孩居然是小小师父?那敢情是……她仔细端详着画卷,含蓄地说,“古话说的好,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真是没错!”
扑哧,绿姨掩唇轻笑,“丫头,你看下左下方的题字。”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有行小若蚂蚁地黑字:小斐自绘于清泽十四年。
长笑默。
绿姨又打开好几幅画像,一副比一副看起来有点人样,她一面忍住笑,一面介绍道,“小斐自小被丢到军营,我担心他只练武,会失之文雅,要求他琴棋书画都要涉猎,这画的考核,就是每年自画像一副,既可以看他是否进步,又可聊慰思念之情,长笑你看,这些我都没请专门的师父来教,我们家小斐很聪明,自己练得有模有样。”
“师父很天才!”长笑擦擦额头的虚汗,随声附和,心里暗想,这下完了,她琴棋书画完全不懂,绿姨不会嫌弃吧!
画卷越来越少,长笑也越来越惊愕,莫斐岚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辉煌许多,自学呐……
都能画的这么传神,简直比相机留影还逼真!
原来,斐岚师父还有这么多不为她知的优点!呜呜……好吧,她承认,她高攀了他!
看完画卷,就是观赏莫斐岚同学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做的竹蜻蜓之类的小玩意儿,以及第一次配成的药丸等等,绿姨都当宝贝似的收藏,长笑看着看着,心思便飞到了别处。
记忆里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那是父母第一次见阿斐,说来也怪,她离开的三年,父母也随团考察整整在外三年,或许电话中得知有这么一个人,却从未见过,而后,她回来,双方才初次见面。
那时,是什么样子呢,好像母亲拿着相册,长醉陪在阿斐身边笑嘻嘻地解说,父亲坐在不远地椅子上偶尔插下话,她则进进出出端茶倒水做贤淑状。
现在想来,似乎人多的时候,她和阿斐之间总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不去靠近,他也不曾过来。
很多故事,到结束时回头来看,才发现蛛丝马迹中都能寻到结局,阿斐是个好小伙,长笑是个病姑娘,并不相配,父母那时是这么想吧!所以,阿斐和长醉,真是皆大欢喜。
或许怨过,或许恨过,或许痛过,或许悔过,或许……哭过,到今天,忽然能坦然面对一切。
无论如何,发生过的不能磨灭,错过的无可挽回,爱过的终须铭记,她呀……只需牢牢守着这份幸福,这份老天又赐予李长笑的幸福即可。
抿唇微微笑,长笑侧耳细听绿姨用缓慢的语调讲述每件东西发生的故事,一下午飞快溜走,傍晚,又如愿以偿地蹭过晚饭,才和小斐同学双双告辞。
山里黑的早,几乎是一瞬间,光线便暗了,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山尖,仿佛爬上去就能摘到。
走两步,莫斐岚忽然一把抱起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