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柳大夫人看着柳世成转过身,手里拿着那张牌位,奇怪道:“怎么还拿着牌位?”
柳世成低头拿手轻抚了一下牌位,笑道:“这个灵牌,我一直想给娘看,不过之前也没做出来。”
“什,什么?”
柳大夫人听得有些糊涂。
顾长珺与柳汐对视一眼,明白了柳世成的话。
果然,柳世成将牌位有字的那面面向了柳大夫人,只见上面前几个字写着“幼弟柳世名……”
“娘,您可得看清楚了。”
柳大夫人怔在原地。
柳世成也不管柳大夫人的反应如何,是否明白,他自顾自的回忆着。
“七岁那年,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见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哥哥,应当让着弟弟。”
说到这儿,柳世成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变淡,柳大夫人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我记得,我自打懂事起,您就让我一直让着弟弟,我知道弟弟讨您喜欢,可是再怎么,我也想着,我也是您儿子,即使您不怎么喜欢我,我还是您的儿子啊。”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啊,呵呵,”柳世成将牌位放在柳大夫人的腿上,直视着对方震惊的眼睛,继续道。
“可是您让我明白,不是所有的老虎都不食子的,于是,在您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后,我便与弟弟换了位置,您端过来的那碗药,”柳世成笑了笑,“让我喝下去了,而弟弟,当晚便去世了。”
柳大夫人看着自己腿上的灵牌,浑身颤抖着。
“我记得弟弟去世后,您以他年纪小为由,没给他立牌位,现如今,我给补上,娘,我还是很疼爱弟弟的。”
柳世成这样说道。
而柳大夫人已经泣不成声,昏厥过去了。
柳世成并没有让下人进来带走柳大夫人,而是一直等着柳大夫人醒来。
“畜生!你这个畜生!”
柳大夫人醒来后,满是恨意的看着柳世成大声骂道。
柳世成脸上毫无波动。
“我是您的儿子,我自然是畜生。”
顾长珺听到这句话险些笑出声。
柳大夫人更是气急,她撑着起身,大声道:“来人!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来人啊!”
“不必叫了,现如今,我才是大房的主人,娘,您省点力气吧。”
柳大夫人看着逼近自己的柳世成,一步步的往后退。
柳世成见此笑了笑,他转身打开房门,外面的人递给了他一盆正在盛开的花。
柳大夫人见门开了,赶忙跑过去,想要冲出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柳世成一把抓了回去!
“娘,爹和弟弟还在等您呢,您可不能走。”
看着脸色煞白的柳大夫人,柳世成面无表情道。
“你、你胆敢杀母?!”
柳大夫人缩在角落里大声道。
“比起您谋杀三叔三婶,以及爹来,儿子这杀母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者,这是爹的意思,儿子也无可奈何啊。”
说完,柳世成便大笑着离开了祠堂。
门外的小厮在柳大夫人扑过来之前就将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祠堂中只留下柳大夫人和那盆盛开的花。
看着柳大夫人开始毒发的顾长珺,伸出手将柳汐的眼睛给蒙上了。
“别看,脏。”
柳汐细长的睫毛刷在顾长珺的手心处,让她感受到一阵酥麻的痒意。
柳大夫人死了。
柳世成对外宣称柳大夫人是因为思虑过度,在祠堂抱着柳长明的灵位去世的。
发现的时候,便已经去了。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柳大夫人的吗?”
顾长珺来接参加葬礼的柳汐,在回去的马车上笑问道。
柳汐转过头,“怎么说的?”
顾长珺笑眯眯的回道:“说她对柳长明情深义重,柳长明这辈子是娶对了人。”
柳汐扯着嘴角笑了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顾长珺见此揽住对方疑惑道。
柳汐垂下眼,“报了仇,我这心却空落落的。”
“你啊,好好休息几日便好了,听我的准没错。”
顾长珺闻言,亲了亲柳汐的嘴角道。
柳汐靠在顾长珺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回去的第二日,柳汐便病了。
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念着爹、娘。
顾长珺急坏了,请了都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给柳汐看病。
“大夫,怎么样了?”
顾长珺坐在床边,看着大夫收回手后,连忙问道。
“她这几年想来是思虑过重,这突然有了宣,泄口,便把几年压在身上的东西都放了出去,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必担心。”
顾长珺闻言心疼不已,她让奶娘带大夫下去开药单,自己陪在柳汐的身旁。
“没事儿了,我在,没事儿了。”
顾长珺握住柳汐的手,不停的低声道。
柳汐不断的轻,喘,着,额角的汗水越来越多。
顾长珺连忙抽身去拿帕子,回来为对方擦拭着。
奶娘回来时见到这幅场景,再想起刚刚大夫说的话,顿时便红了眼睛。
“夫人受了太多苦了,这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怎么还病了!”
顾长珺的眼睛一直放在柳汐的身上,“奶娘你去熬药吧,我陪着她。”
奶娘擦干眼泪,点了点头,离开了。
“你啊……”
顾长珺低声说了句,然后为柳汐掩了掩被子。
柳汐这一病,病了半个月。
顾长珺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