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倒杯水。”她几乎逃离般地转身。
“简沉鱼!”厉少炀出声叫住了她。
“嗯?”脚步一顿,她侧目望进一双深邃难测的幽瞳,浑身不由得一震。
“为什么打电话给我?”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炬的目光好像密集的织网,无形中教她逃无可避。
那双眼睛,仿佛有一股魔力,如罂粟般,在心口晕染开来,寂静的空间里,回应的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异样情愫。
“我想你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那双幽深的瞳眸,似有涟漪涌动,薄唇悠悠一扬,眉眼处,划过淡淡的笑痕。
而这一笑,让简沉鱼骤地回魂,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呜!她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对,走火入魔。
“那个,我不是说我想你,我在背台词呢,明天的台词……”她呵笑着抓过剧本,在厉少炀面前晃荡。
某男不语,挑起一边俊眉,别有深味地睇着她。
“手滑,电话是手滑出去的。”为了令他信服,简沉鱼瞠圆了双目,说的大声。
“那你呢?来首尔出差?”她可不认为他是为她而来的。
“如果我说,我是专门来看你的,你会信吗?”厉少炀的视线落在她明艳的小脸上,眸光湛湛。
简沉鱼愣住,什么都不能思考。
直到……
“哈哈,简沉鱼,你怎么那么好骗,我到首尔自是为工作,来你这,不过是——顺路!”厉少炀长腿交叠,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唇边是撒旦般的邪勾。
“厉少炀!”她气炸了。
就说嘛,这货,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不高兴啦?”他挑起一眉。
“鬼才不高兴,你少自以为是。”简沉鱼瞪着他,一脸没好生气。
“我渴了。”欣赏着她嫣红的娇颜,当然那是被他气的,厉少炀云淡风轻地说。
某女愤懑地睨她一眼,出于礼貌,还是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给你!”她将透明的玻璃杯,用力地放在茶几上。
简沉鱼看他一眼,抱起剧本,飕一下旋身,象牙白的手握上卧室的门把,她倏地回了头,对着某人警告说,“不许进来!”
随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望着已然紧闭的门扉,厉少炀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要他自生自灭?
环视四周,他不禁怀疑,套房的冷气,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黢黑的午夜,一切归于宁和,暗黄的灯光下,一抹纤影,悄无生息地靠近。
垂眸,就见某男倒在沙发上,正闭目沉睡。
浓重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客厅,显得很是突兀。
他,是真的累了吧……
简沉鱼蹲下身,端详着他的模样,不得不说,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长得还真是好看。
完美如神邸的五官,深刻而俊美,皮肤光洁干净,剑眉俊挺有型,鼻梁下,是好看的薄唇,墨色的胡渣,在他脸上不减魅力,反增添一股成熟的性感。
她将手中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动作小心翼翼。
临走前,还不忘凝他一眼。
熟睡的某男,睫毛轻颤,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
嘴硬心软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