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
崔丝塔娜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族长用手压了下来。
“不要急,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但是这样的事情是急不来的,现在外面那么乱,信件偶尔也会有寄不回来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只要做好本分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了。”
老族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崔丝塔娜点了点头,慢慢退下了。
“小北,我回来了”
一个醇厚的约德尔人的声音在空荡的庭院之内响了起来。
原本还悠闲自在的老族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准备猛地一下子坐起来,却被拦住了。
“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别瞎折腾了,虽然你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
一个黑袍约德尔人站在了老族长摇椅的旁边,年轻而又健硕的手臂拦住了他即将坐立的身体。
“呵呵……咳咳咳”
老族长轻笑了几声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接着黑袍约德尔人不知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老族长整个人就好像中了闪电一样呆滞了起来,浑浊的老泪挂在眼角,始终没有流下来。
“想哭就哭吧,以前都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现在别以为活的久了,就不能任性了。”
老族长摇了摇头,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很多,绷直的身体终究是耸拉了下去,像是被一下子放空的橡皮筋一样。
“你知道那个人的来路吗?”
片刻之后,老族长问道,睁大着眼睛,眼眶略微泛红。
“然后呢?要我去帮你杀了他?”
黑袍人轻笑道。
老族长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记得你曾经跟某个小伙子说过,不要仇恨你的敌人,那样会让你丧失理智,现在你却违背了这句话,一点长者风度都没有啊。”
“南哥…”
黑袍人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莫北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本事,做人也是反复无常,这些年很多说出口的话也不过是走走片场,就是深刻了解到这样虚伪的自己,我才没有去寻找配偶,亦未留下后代。但是…那孩子…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他到了最后……最后都没能回到自己家啊!!!”
老族长悲怆的呐喊着,沙哑的嗓线,终究还是放声大哭了出来,像一个孩子一样。
黑袍人伸出手摸着老族长的头,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腹部。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的命!要用他的人头来祭奠我那可怜的孩儿!”
老族长泪涕齐流,无力的嘶吼着。
“小北,过了这么点年,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南哥,这样的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去帮你做的,这样就轻易地原谅我了,值得吗?”
老族长摇了摇头。
“兄弟这两个字说出口了就是一辈子,我其实早就不介意了,只不过是碍于面子,到了这个年纪再想想我要那长生有何用,活的越久,累积的伤痛也就越多,所谓的看淡只不过是强颜欢笑地借口罢了。”
“你果然比我强多了啊。”
黑袍人的声音悠远地回荡在了庭院当中,留下了一个泪眼朦胧地老人无力地靠在摇椅上。
崔丝塔娜的蒸汽车在经过教堂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打扮的很花哨的约德尔人光头中间留着一撮儿红色的毛发,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紧身黑色皮衣,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滑稽的老鼠一样。
“哟,大队长,今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喝杯酒啊。”
黑老鼠吹着口哨,旁边的几个跟班还发出阵阵荡笑,敲打着手中的棍棒。
“走开,大鹏,没空陪你玩。”
崔丝塔娜厌恶的瞥了黑老鼠一眼,然后准备叫驾驶座上的小斥候开车。
“别这么无情嘛,大队长,我这么喜欢你,每天都在这里等着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嘛?”
“没用的,我就算是喜欢路边的乞丐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崔丝塔娜怒目而视。
“哎呦呦!这话说的就让我伤心了啊,还是说这是你刻意掩饰那种已经喜欢上我的激动心情啊……”
在黑老鼠大放厥词的时候一个冰冷的枪口移到了他的脑袋上面,他一下子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双手举到了头顶。
“我告诉你,莫大鹏,在外面最好少惹事,也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要知道自己的爷爷是长老会的,不要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
黑老鼠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崔丝塔娜满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火枪,蒸汽车远远地离开了这条街道。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黑老鼠大声一喝,驱散了一旁指指点点的路人。
“老大,这娘们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运气好混到了我们班德尔城的城防队长么?年纪和我们差不了几岁的!”
一旁的胖跟班忿忿不平地说道。
黑老鼠听罢立马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平时都是用**儿吃饭,用卵蛋思考,然后说话都是屎从嘴巴里出来对么?你懂个屁,人家手底下随便的一个小兵十个你都打不过。”
“这么厉害啊………那老大,咱还是别去招惹这么牛掰的娘们儿了,我看‘忘不了’里面的小娘们儿就挺好的了,虽然没她这么漂亮,但是老大你有钱啊,多找几个指定比她强!”
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