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这两者是相生相随的,诺克萨斯的高层也不知吃闲饭的软蛋,在起义发生没过多久就展开了镇压,穿戴甲胄的士兵在满城抓人,亦或是屠杀。
“喂!小子,你也是造反的吗?”
士兵头头看了看地面上的尸体,有些狐疑的看着宋浩伟。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我说不是你又会怎样?”
宋浩伟不屑的看着他们,最近看到这样的杂毛兵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了,垃圾就是垃圾,应该用处理垃圾的方式来解决。他们最好祈祷别惹到自己了,不然风暴之刃可是不会留情的。
“这么嚣张?看来不管你是不是,我们都要把你带回去了。”
士兵头头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不善了,后面的几个手下已经拿着武器慢慢向宋浩伟走了过来。
宋浩伟目色一凛,只要他们再接近他三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全都杀掉。这也是带着考虑的,无名就在这家旅馆上面,如果不想她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在这里杀掉士兵尽可能多的把人往远处吸引。
“慢着!”
忽然士兵头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宋浩伟。
“我们撤!”
他甩了甩手,然后示意手下走开,就在刚才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颗滚落在地面上的人头,他脸上还带着狞笑,身体虽然僵硬了,但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以他训练有素的洞察力分析那个姿势连最基本的防御或者进攻都称不上,也就是说他是毫无防备下被瞬间杀掉的,而且切口还那么整齐,那是一刀毙命。再看看面无表情地宋浩伟,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虽然诺克萨斯的士兵无所畏惧,但是也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宋浩伟按刀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也就是那么一刹那,蓝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一般来说那样的人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吧,丢在人群当中一下子就能被遗忘,但是宋浩伟的心仿佛被狠狠地一抽,不会错的,那就是那个男人,他来到诺克萨斯的目标。
“泰隆!!!”
宋浩伟怒喝了一声,把那几个将要撤退的士兵吓了一跳,下一秒,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他又回想起了那一幕,在血红色的月亮下面,提莫的喉咙被清脆割开了,接下来就是从里面迸射出来的鲜血,还有那个男人不可一世的姿态和目光,像是看垃圾一样审判着自己的命运。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去了,在他的内心,一直都在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那种随意的被践踏,被忽略,被嘲弄的感觉无时无刻都在打击着他的内心,所以他才会想要变强。
“队长,那这个老头儿该怎么办?”
士兵看了看站在柜台上的老头儿问道。
“带回去吧。”
士兵头头目光复杂的看了傅远山一眼。
傅远山看了看转身的诺克萨斯士兵,轻笑了一声,眼角似有泪水。以文人自居,来到了这个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刀光剑影的蛮横世界,这么多年来,卑躬屈膝的活着,尊严这种东西是什么他早就感受不到了,一切都是为了活命,他这样的人就算回去了也充其量只能当一个奴才吧。像那样豪气冲天拥有盖世武功的人居然称自己为前辈同伴,实在是让他羞愧难当啊,原来那些东西不是被自己丢掉了,而是因为这条可有可无的性命而被掩盖了,此刻,他终于醒悟过来了。
“大丈夫安可苟活于世,卑颜屈膝以侍之。”
傅远山仰头大叹了一声,然后直接将头撞向了一旁的桌角。
“队长…这!”
“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士兵头头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今天一出来就碰到了这么多怪事儿,是不是撞邪了,晚上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
“老哥,这边儿顶不住啦,我们还是撤退吧。”
德莱文又飞出了一把斧头,他就像是在玩杂技一样两只斧头全都离手了,弹射回来的时候还要自己移动跑过去接,虽然极具观赏性,但这是在打仗,数不清的士兵在一起混战,随时都有可能挨刀子,武器怎么可以离手呢?人慢慢开始多起来了,他开始乏力了。
德莱厄斯面前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了,他就站在尸体堆起来的小山上面用斧头不断地挥击着想要攀爬上来的人,到处都是散落的人头和残肢。
“德莱文,你这样就不行了?当初我去打约德尔人那一仗可比这个要难多了,你不是要替我报仇的吗?”
德莱厄斯狞笑着说道,约德尔人虽然身形矮小,但是力气和弹跳力可不是盖得,能轻易劈开诺克萨斯士兵的盔甲。
德莱文听罢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表演了,生平最不爽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没有观众,而是被老哥嘲讽,那种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就高高在上的感觉真的让人不爽,如果有一天不打仗了,他一定要和老哥单挑。
“老哥,看好了,我除了是一个行为艺术家,还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德莱文在丢出了两把飞斧之后,又抽出了背后的两把斧头,在前两个斧头将要砍到敌人的时候他又快速的丢出了手中剩下的两把斧头,然后快速往前冲了过去,接住了前面的两把斧头,那速度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姿势美如画,走位骚如狗。
德莱厄斯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什么时候会这么一招了,还真挺厉害的,原本混乱不堪的人潮活生生的被他开出了一条路来。
“欢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