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尹谷就是带着这句话去刑场负罪的。
如今,那场景历历在目,定是想起了那一幕,一旁的狼王尹绝,有些哽咽起来,千百年过去了,可当时尹谷的冷笑,桀骜的眼神,直到现在都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
虽没有亲历现场,但眼前两人的表情也让尹诺觉得有些不忍。
二叔闯禁地,竟落得如此下场,可见祖上对禁地有多看重,如此一来,也能明白父亲为何对或慈闯禁地判得如此之轻,他是不想一个还没有闯入禁地的族人,便受到处罚啊,这大概也是因为长久以来,他对二叔的愧疚和思念吧。
“那最后呢?”尹诺问道。
“当时你二婶席芸已怀有身孕,原本只是将尹谷逐出狼族,但她一心系夫,也随尹谷一同离开了狼族。后来,你父亲不放心,便偷偷派人查探他们的踪迹,可是却一直也找不到他们,你父亲只当是他们离开了瑛华山,或者去了其他的山峰,但没想到……唉,没过多久,便得到了尹谷、席芸和孩子一同葬身雪海的消息……”尹绝道。
“葬身雪海?这瑛华山每日都有死亡的生灵,为何就认定是他们呢?而且,如果当时那消息是真的,为何现在的或慈还活的好好的?当然如果她真是二叔的女儿的话。”尹诺问道。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父王说起二叔的事,前些日子,大家一心想要知道的内情,如今竟毫无征兆地曝露在自己面前。
不过,虽说当年的尹谷为狼族人不耻,也对父王不尊,但潜意识里,尹诺还是很同情他的。
真诚总是赤裸的,而虚伪却总是披着真诚的外衣。如果内心不够强大的话,谁都会下意识地选择后一种“真诚”。
说到底,你的选择,其实就代表了你内心的自己。
当年落霆的虚伪,在尹谷心中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真诚,这也表明了,就算没有落霆的离间,如果不是尹谷自己早已心存芥蒂,那无论是谁都不能对他有所影响的。
“是真的,当时找回来的是一堆衣物和几截骸骨。那衣物分明就是尹谷和席芸之物,而骸骨,也通过我的作法,证实了是属于尹谷、席芸和他们的骨r的。所以,我们才认定尹谷一家已经全部遇难。”葵羽解释道。
“那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了……看来,还真的要找回或慈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对了,父王,葵娘,那虎类要我们给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是指的暮越禁地里的东西吗?”尹诺突然问道,似乎忘记了那禁地之事,属于不可说之秘密。
葵羽笑道:“诺儿,这事我们自会找机会告知你的,当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祖训祖训,祖宗能知道现在的情形么?任何事情都是当下的要紧啊,这也难怪当年的二叔要为这个不惜跟整个狼族翻脸。
也罢,自己原本也不关心这事,只是搞不懂父王的用意,难道他真的要将那东西拱手相让?
哦,或许只是在几位元老面前故意这样说的,不是一直都怀疑有奸细吗?可如果不拿去那东西的话……天,那亦佐……
想到这,尹诺赶紧问道:“父王……”
没等他说完,葵羽却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轻声说道:“放心吧,亦佐不会有事的,王定会挑选j良的将士保护她的。”
其实,葵羽的心里还隐藏了一句,那就是,亦佐身上本来就有一件宝物,指不定这次又能发挥什么用处呢。
虽万分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尹诺只得点了点头,说道:“那事不宜迟,父王决定让她何日前往?”
“这事闹腾了一夜了,明日一早就启程吧。”狼王尹绝道。
见父王意已决,尹诺也无可争辩,不情愿地欠了欠身,才百般无奈地离开了里堂。
狼王尹绝抬起头来,见尹诺的身影渐渐消失,才冲葵羽轻声说了几句,这话让葵羽脸色微微有变,却并未发言,只是一边听尹绝说,一边点着头。
而那尹诺从里堂出来后,便直接赶到了亦佐处,却见洞门紧锁,想到夜已深,她应该也休息了,便没有惊动她,只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在洞外坐了好半天,才离了开去。
却说那屋内的亦佐,却是躺在床上辗转不安。
从外厅散会后,那葵羽跟尹诺却迟迟未回,眼看大家也都散了去,自己也只得回了屋。
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担心或慈,也不知道那些黑脊虎会怎么对她;二来,便是那禁地的事,照大家刚才的议论,那尹谷应该是之前说的唯一一个闯过禁地的人,如果或慈是他的女儿,那或慈那日的私闯禁地便不是意外了?
难道或慈真的有所居心?
可她是自己带回来的,而自己如果不参加狩猎,就不会跟着驳去出任务,不出任务,就不会遭遇陷阱,也不会遇到后来的白色怪物和那黑脊虎,当然也不会救了或慈,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导,怎么可能是或慈故意的呢?
看来,这事还必须救回或慈才能得到解答了。
只是那黑脊虎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不,想到这,她点了点头,心想,就算知道我也不是难事,我在狼族这么多年,也出入过狼族洞x无数次,他们如果对狼族一直有所觊觎,估计也能知道我的存在。
估计让我带东西去,就觉得我是人类,对他们没有危险。
啊,那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