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那么一种东西叫软肋  嗨,兄弟,我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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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收假了,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

经过这次掉水事件后,米兰才发现,自己想方设法要忘掉的小五,依然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忘记小五这件事或许对她来说,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开学后在社团里奔波,参加各种活动、聚会和各种协会例会、和舍友布置宿舍……每天都忙忙碌碌却每天都麻麻木木,大学生活对于她来说好像并没有多大吸引力,渐渐的,米兰的学习也一塌糊涂了。

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米兰觉得自己与小五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米兰无数次回忆小五救她的瞬间,她有时候觉得小五心里一定有她,有时候又觉得小五救她是理所当然,都是自己想多了……

“啊,小五那时候多勇敢呀!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是该好好感谢他的啊……”

“不过我好像最近长胖了哎,小五拉我上来的时候是不是很嫌弃我,抱怨我这么重……”

“啊呀才不要嫌弃我呢,都是他踩到我的裙子我才掉下去的嘛,所以呢,你救我上来也是应该的。”

“哎,不对不对啊,这样说的话他救我就没有感情方面的原因了吗?比如说他也喜欢我怕我出事才……啊!肯定不是这样的,他要是喜欢我的话以前就告诉我了,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呢?”

“……”

米兰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到最后也没得出结论就睡着了。

此时的小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米兰可爱的笑容、随风飘起的长发、稍微有些肉肉的窈窕身姿、还有那天救起她时她柔弱的声音、苍白的脸蛋……都在小五脑中萦绕,挥之不去。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我……”

“啊,不可能!我怎么能喜欢她啊,她是该属于赖的啊!”

“可是我真的喜欢她吗?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去追呢?”

“不能啊,我又怎么能去追赖喜欢的女生!我怎么能这样做!赖一个人在国外,米兰是他唯一的慰籍,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如此不义之事!”

“可是,米兰,我怎么突然好想见你,我是怎么了?米兰,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

小五在失望和期盼又自责中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刚下课,小五的爸爸给他打来电话:“喂……小五吗?我……我是你爸,我……我……我跟你妈离了!小五,你……你说,你愿意……跟谁过?”他说话含糊不清。

“你又喝酒了!我早就想到有今天,爸!我告诉你,我谁也不跟!以后一个人过!”

“什么,这个……这个小畜生!居然……敢和你爸这样说……说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挨揍了?啊?”

“你来打我啊!来啊!我不怕!小时候被你打是因为我没有力气反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长得这么结实,你再来打啊!来啊你看我现在还怕不怕!”

“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啪!”小五把手机盖猛合起来,旁边的同学忙问怎么了,小五抬起脚对着身旁的垃圾桶一阵猛踢,又紧紧地握起拳头在教室外墙上一阵猛打,扬长而去……

宿舍里,舍友都还没回来,小五把宿舍门反锁,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颤抖不止。

小时候每次被爸爸打过之后,小五都会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双手搂着身体一直颤抖……即使这样做无法缓解他的疼痛、难过和恐惧,但是却让他在黑暗里找到一丝安慰和温暖。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让他再也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在学校的小五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生命在遭受过一番打击之后,很久,很久,才能回到正常轨道。或者,有些人,根本失去了回到正常轨道的能力。

父母离婚,对于他来说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当它真正到来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已是一片灰暗了。

小五一直躲在宿舍没出来,舍友发现后使劲叫门他也不开,最后楼管也来了。楼管刚要用公串钥匙开门,结果“啪”的一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小五揉着眼睛走出来:“干嘛啊,我正睡得香呢!”又故作吃惊似的说:“啊?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最近我打篮球累坏了,回来就睡得太死了,不好意思啊!快进来吧!”

楼管批评了小五几句,小五喏喏地应着,楼管气呼呼地走了:“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看我不报告你们辅导员去!”

三个舍友也都气呼呼地进了门,最后进来的一个“啪!”的一声合上了门,小五惊了一下,又低下头上床睡觉了。

又是一个周末。舍友们都回家了,小五一个人在宿舍里,玩也不是,睡觉也不是:“一个个的都回家都回家,回什么家啊!那个破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回的!”小五突然想到那次的电话,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小五收拾了一下东西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路上的时候小五还在想:他们应该已经分家了吧,那里应该很乱的,我要不要去整理一下自己一个人住呢……可是当汽车缓缓驶进那个熟悉到让他窒息的地方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小五的脑海里。小五给了钱,下车了。

远远地,他看见,家门口长满了新草,快过膝高了,再走近一点,小五又看见,密密麻麻的新草中间有一道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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