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围观的人多了，动静自然也就大了，没一会就有吃完午饭回来路过楼下的老师发觉了我们的动静，听到楼下两个看守路口的小弟故意很大声地在跟老师讲话，我们就知道得赶紧收牌了。

一群人整理好，全站起来了很紧张得一下都没了声音。老师上来是必然的啦，也没准备拦着她。看见我们一大群人挤在这个小小的楼顶，以为我们在密谋啥啥造反类的大计划，非把我们一群人全喊到楼下政教处去了，那么多人，直接从政教处一直挤到门口，老师自己都无奈了。

张新武问我们在干嘛，我说聊天，他肯定是不信的。我就直接说想看看自己有多少小弟了，也认认人，免得以后出了事都不记得他们长啥样，就看看，好歹也很有成就感的好嘛。

问不出我什么，散。只是这次之后我知道，摆场台和开店不一样，不是开个店就坐那等顾客上门的，而是得勤换地点。

当然，张新武知道我在摆赌场也是必然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确实做过的事我也从来不会刻意地去隐瞒，这个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只是，你知道归你知道，我做归做，事情分寸我能掌握，能承认的时候我自然会承认，不可以承认的时候，那肯定也是打死不认。

学校不大，好在隐秘的地方倒也不少。每次定了地点内部通知，然后速战速决，玩个半小时也就差不多了，时间一到就戛然而止，又能保护好他们自己，又能让还没玩够的人感觉意犹未尽，还能期待着下次继续来玩。

就这样在曲鸣起家，偶尔到宇和也摆几场，然后到丽都也摆过，前面应该提到过丽都吧？就是曲鸣操场旁边的围栏对面，一个地下的广场。现在那个地下室里的店面主要都是电脑店，不过以前还没那么多电脑店，主要是各种礼品店，当时那边的礼品店老板个个都挺熟的，在那万事好说话。

丽都过后，我们还在车库、居民楼、ktv、宾馆、棋牌室包间等等很多地方开过赌场，地点从来不定，要么是觉得想赚点钱了，要么是觉得最近放假无聊好像没啥事，要么是有人来说想玩没地方玩，要么是觉得太久没露面了需要刷下存在感的时候，随时想到了就去摆几场，每次都能赚不少。

时间也从最初学校里的半小时一场，变成一摆就两三天、三四天。最久的一次是连续摆了6天，当时因为不小心有两个人较上劲了，他们非要在赌桌上见分晓，可就是分晓不出来，就一直拖了6天。玩法也从最初单纯的21点，发展到赌筛子、牌九、梭哈、等等样样都有。

摆场台，赚是蛮赚的，但是风险也蛮大的，不光是怕被逮到，还怕自己场子里闹出点事来。我摆场台虽然摆过好几年，但是真正自家场子里出事的也就一次。那次那人应该是真的不怎么会玩吧，或者也可能是心情不好、状态不好或者手气真的实在是太差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一直输一直输。巧了那人还是我一个小弟特地喊来的富二代朋友，有点闲钱，以前也偶尔跟我们玩过一两次，就想着忽悠他来玩，带他入坑，觉得他要是上瘾了，以后可能就会是个稳定的老客户。

他一直输吧，就觉得我们一伙人故意坑他钱呢。其实人家赌场说什么十赌九骗，我这真是正正经经的赌场，从来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是做什么生意就是什么生意，我摆场台，放高利贷，这就够了，不需要再去故意坑人家。毕竟我想做的是稳定的生意，而不是说靠某件事情一夜暴富。

后来他可能是输得受不了了吧，抢了一个看场子的小弟身上的刀就一通乱砍。好在他不会使刀子，也就胡乱挥挥而已，虽然砍伤了几个人，但是也都是看着口子大很唬人，实际上并不深。我看他是我那小弟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也是客人，做生意以和为贵嘛，能不翻脸就尽量搞好，就在中间调解，给他机会给大家付医药费加道歉送礼赔钱，才总算压下了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