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动咋办啊,女厕所门一开,外面又涌进来一堆她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我能对付这三个不代表我对付得了一大群啊,只能爬窗走。顺着边上的管道和棚子、店名、电箱啥的一点点爬下楼,看到他们从窗户里探出来看的人影,还听到她在喊着“快下楼”。到离地可能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吧,没办法,只能跳了,直接就往一边跑。跑出去没多远回头时听到身后一堆嘈杂人声,知道他们已经下了楼追出店门了,都没时间回头看一眼,只顾着憋着一口气一直往前跑。
逃命的经历很多,这也算是比较惊险的命悬一线的一次,包包都没带,只带了个手机,当时都想着所有卡都回曙安以后再重新补办过算了,好在那个带我去杭州的小兄弟给我带回来了。
就这两件事之后,我觉得人情债这玩意真是不能乱欠。第一件事,当时还不如直接给他钱就当这喷子是跟他买的呢,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后来他有点事需要我办时拉不下脸来拒绝他。第二件事,是当时打架急事跟他借过人,也确实是我好端端欠下的没办法,总之我之后能用钱还清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拖拖拉拉导致最后让自己陷到被动的处境里。
顺便再提下,现在有些人稍微帮我做点事就会问能得多少钱的事,真的也挺失望的,这里的平衡点我至今都还没找到,不知道怎样能在还清人情的情况下,又不把他们喂得贪得无厌。有能看到这篇文字的小伙伴们自己对号入座吧,只能说你们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我们是兄弟,是朋友,还是利益上的临时伙伴,不取决于我,全取决于你们自己。一次两次三次,你们饿,我喂你们,但是记得,事不过三。我可以养兄弟养朋友,但是不会养冲着要我来养而出现在我身边帮我办事的临时伙伴。
再说当时初三,玲玲风波过去,其实这风波什么时候能真正的算过去,我当时也不知道。只能说是玲玲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离开曙安以后,当时暂且当做玲玲风波过去了,其实每天过得也还仍旧是提心吊胆的。
但是不能老逮着他们出来逛了,一个是跟他们关系太好,有点不忍心看他们再有人为我受伤,再一个也是因为毕竟已经初三了,快要中考了,张新武有跟我谈过话,说我不中考没关系,可是我的那些兄弟们也都可以不中考么?
嗯,分钱的事不被他知道肯定也是不可能的,这动作太大,手笔太大,毕竟只是个初中生,当时也算是件蛮轰动的事了吧。其实我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想过要轰动,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只是怕哪天自己也会一不小心遇上被人阴了的情况,空有那么多钱却没命花。所以好歹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给银行还不如分给兄弟们呢。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福利不拿去得瑟一番也太对不起他们了,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宣扬了。一传十十传百的,我后来还有听说过有人说我那天分了上百万的,艾玛,牛逼这东西真要吹可还真是上不封顶啊。
张新武知道的消息倒还是蛮靠谱的,开口就是:“听说你散了好几万?”然后问我觉得这种赚钱方式能稳定持续多久,这么多人,是不是真的能养活他们一辈子,让他们不用读书,不用上学,不用中考,不用工作,就能把他们所有人全都养活过去?
那天也有点懵,当时初三,那些兄弟跟了我也该有一年了吧。按那些最少的说,一年时间他们才赚了200,而按最多的说,一年时间他们也才赚了一万,不管按哪个来说,都不足以说“养活”两个字啊。我纯粹就是散个财,顶多也就是破财消灾啊,绝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所以,当时一边想着不能耽误他们中考的同时,其实一边也在自己琢磨着,我得怎样才能赚够养活那么多人的钱呢?
之后再出校门玩,常跟着我在外面晃荡的人就大多都是初二的了,初三的都被我赶回去好好读书了。
记得那会儿天天逃课出学校跟在我身边的人有十多个,我想想他们的名字我还记得多少:王天浩,蔡兴波,石梁波,何梦梦,农民,梁泽林,盛春……
记不全了,不知道有没记错人,反正这里年纪最大的高我两届,年纪最小的低我两届,有曲鸣的,也有宇和的,也有九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