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鬼?”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好不容易他神色稍霁,这会儿又像凶神恶煞般在耳边厉声吼骂,郎菱吓得赶紧闭上眼,直到确定没有下一句怒骂才将眼睛睁开。
“我怎么了?”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颤声问。
她看起来很好,没什么异样啊!只是被水淋得像落汤**,很凄惨狼狈而已,而典约……她没有勇气将视线往上,看他此刻想必怒气勃然的面容。
戴典约将郎菱脸颊狠狠往旁一偏,害措手不及的她脖子险些扭到。
“这块是什么?”长指怒气冲冲地指着脖子上的吻痕。
“这个?”郎菱恍然大悟,“这是长颈鹿的恶作剧啦!”
“长颈鹿?”打电话来邀她”他沉声问。
郎菱怯怯地点点头,戴典约的脸立刻黑得有如刚灌了一桶墨汁。
“你三更半夜跟男的去”
“也有女生啁……”
“几个男的、几个女的?”
“呃……”郎菱扳起指头数了数,“两个女的……不包括我喔!还有四个男生……”
男生比女生还要多?戴典约这才晓得原来她的交际如此“不堪”!
“你让男生吻你的脖子
千叮嘱万交代不可以让男生随意碰她,因为天雷勾动地火之际,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能保证,就好像那天的他一样……戴典约用力一甩头,脸色更y沉了。
“我们只是在玩而已。”喝了几杯酒,大家j神都很亢奋嘛!“我也没想到长颈鹿会突然咬我脖子嘛!”
她当时还生气地用力推开开玩笑的长颈鹿,长颈鹿在看到她变脸之后,也赶忙道歉说他是闹着玩的,要她别生气。
这一次她可不是刻意要让典约生气的喔!
上回她故意在典约快下班时带小男朋友回来,的确是存心故意想试试典约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她。
可是测试之后,地反而更并不明白了。
他指导她男生急色的想法,最后在她半引诱、半顺从的状态下上了床。
她很开心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喜欢的人,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那么的冷淡,且在上床之后与她更疏远,像是急急想要跟她撇清关系似的。
他跟她上了床不是吗?还是说,以为上床就代表两人关系亲密,只是女孩子的浪漫幻想
她好难过、好失落,可是满腹的心事却不知该找谁说,还得在大人面前、在喜欢的人面前强颜欢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像她每天晚上卷着棉被哭泣是在作梦,梦醒之后,生活如旧。
她很痛苦啊!而这样的折磨在今晚濒临崩溃边缘。
原来他一直挂在嘴边,说她笨、说她蠢,不是无心,而是真的在嫌弃她。他不曾考虑过她,大人们的一厢情愿对他而言是烦人的包袱。
她需要排解痛苦得快死去的感情,可跻身在人群中与同学玩乐时,她觉得更空虚、更寂寞,因为她明白她真正希望能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逗她笑的人,不是长颈鹿、不是那群好朋友们,而是眼前因为她晚归而暴怒的男人。
瞪着郎菱脖子上的红印,戴典约双眼暴红,咬牙切齿地问:“除了脖子还有哪里?”
“没有!”郎菱连忙摇手,“只有脖子。”
“你没让他吻其他的地方?”他不相信!
她怎么会这么放荡?十几岁就带男朋友回家,还直接带人房间任他上下其手,差一点就失身在对方手上;严厉的警告尚言犹在耳,她今晚就跟其他同学出去疯狂,然后带了草莓回来!
也许她在学校就常玩这种亲亲的游戏,说不定她今晚在pub就让其他男同学任意在她身上逗留,甚至剥开了她的衣服……
戴典约的理智尚未到位,他的手就已经扯下郎菱的细肩带上衣。
“典约?”郎菱惊呼一声,他的动作终把她吓了一大跳。
“没有吻其他地方?”戴典约细细地在她光洁的上身检查。
“没有!”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他的眼神像法官般凌厉,如小兔子般被盯住的郎菱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他对她本来就不假辞色,可是这么凶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让她完全失了方寸,平常最擅长的撒娇、耍赖功夫一样也使不出来。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放浪的她只被咬了脖子一个印子而已。
“还是他没吻,只m?”死长颈鹿,他要扭断他的脖子!
郎菱又用力摇头。
“真的没有?”戴典约的手试探地在她身上游移。
他在碰触她!郎菱提着心、憋着气,动都不敢动。
她不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她只知道,他在碰她,而她喜欢他碰她,因为那让她觉得两人无比地接近。
长颈鹿借酒装疯,趁她不注意,在她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下场就是被她推落椅子,外加啤酒一瓶。
从没有发过脾气的她首度发作,当然让在场同学吓得噤若寒蝉,没人敢再造次。
她惊悸的眼神反而让戴典约以为自己猜对了,x口蓄势待发的火山立刻爆发。
她被很多男人遇她的x……吻过她的颈……是否也吻过她的唇,进过她体内,享受她紧窒花x所带来的欢愉?
额上青筋毕露,泛着红丝的眼睛因用力而瞪大。
他的样子好凶好凶,郎菱害怕得低下头去,不敢直观他。
她心虚了!戴典约怒瞪向她颈上的红印,它看起来好刺眼,像他掌间的硬挺,扎得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