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刚刚已经看过了,他家一间主卧,另一个书房,没有客房。
整个房子里没有第二张床,就好像是在说“我们家只是我一个人的私人空间,不欢迎任何人来做客所以不需要客房也不需要床”一样。
陆嘉珩眼皮直跳:“……沙发。”
陆嘉珩家主卧没有门,隔断挡了床的位置,只露出一点床边,淡灰色纱帘拉上,后面的卧室隐约朦胧。
初栀心大得很,虽然刚开始还有点不安,但是他的床实在是太舒服了,再加上她一整天累得要死,困极了,没几分钟就毫无防备地沉沉睡过去。
她睡觉不太老实,在家里就是,属于那种有多大的床就能怎么扑腾的类型,初父邓女士也已经习惯了,在学校的时候寝室单人床小,她没地方发挥,还睡得乖乖的,此时横着竖着无论怎么转头和脚都沾不着床边,到了后半夜,她头已经睡到床尾了。
陆少爷洗了个冬日里寒冷刺骨的冷水澡顺便黄金右手解决了一下问题,睡着沙发,还帮她捡了一宿的被子。
像个劳心劳肺的老父亲。
他站在床边,垂着头,看着床上四仰八叉睡得香香的少女。
她身上他的睡衣当睡裙穿,露出雪白纤细的腿,一根手臂高高举过头顶,抱着枕头,发丝散乱在床单上。
刚刚想错了,他本来以为她比刚认识的时候进步了很多,至少防备他的苗苗已经开始冒出来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错觉,防狼意识这种东西,这姑娘依然半点没有。
陆嘉珩抬手,头发胡乱往后抓了抓,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个正人君子。
他开始反思他为什么要蹦着高绞尽脑汁的把人往家里带,诱拐成功了还美滋滋的。
这可真是自己狠狠坑了自己一把。
*
圣诞节过去就是考试周,a大虽然基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平日里也很努力,但是期末无疑是整个校园学习气氛最浓郁的时候。
各科的课程基本上都结束,所有的内容都是复习,通宵自习室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初栀学习还不错,在a大这种人群中随便拽出来一个都是省重点高中第一考场选手的地方成绩也能排的上个中等偏上。
所谓大学期间如果你不能拿奖学金,那么及格就约等于满分,但是义务教育加高中三年养成的习惯,及格就行这种意识在初栀脑子里是没有的,所以她整个考试周半个月都用在了心无旁骛地学习上。
和陆嘉珩谈恋爱这件事情,初栀没告诉别人。
倒也没有故意瞒着的意思,只是确实没分出心思来思考这件事,而且没人问起,好像也没有特地说起的必要。
再加上陆嘉珩这段时间好像也很忙。
初栀原本以为他也是在忙着准备考试,毕竟他平时闲得看起来像是辍学了一样,这段时间想要不挂科肯定是要玩命学习的,经管学院离她们又远。
除了每天晚上图书馆自习室里风雨无阻的一杯奶茶。
他不进来,也不会叫她的,就站在门口等着她发现自己,每次她一抬头,看见他,放下手里的笔跑过来的时候,他就会愉悦的弯起唇角,笑得轻轻淡淡。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怀。
初栀这些天来养成了习惯,就挑面对着门口的位置坐,时间差不多了就隔几分钟往门口瞧一瞧。
他今天来的有点晚,初栀来来回回张望了好几次,直到夜幕降临才看见他。
天寒地冻一月初,男人穿着件深色迷彩外套,依旧习惯性的不拉拉链,倚靠在自习室门口站,斜歪着脑袋凝视着她。
初栀一抬头,正对上他沉沉的眼。
一看见他,小姑娘眼睛不自觉地亮了。
视线对上,他也笑了,站在原地朝她缓缓张开双臂。
初栀笑眼弯弯的丢下笔,小心不发出声音缓慢推开椅子站起来,小步朝他跑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自习室,还有点不好意思,拉着他往旁边石柱后走了走,在他面前站定。
自习室里暖气给的足,初栀没穿外套,只穿着毛衣,门口冷风嗖嗖的吹过来,她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小小的跳了两下。
陆嘉珩轻笑了声,一只手拿着奶茶袋子,单手扯着她把拉过来,拉开外套把她整个人包进去抱在怀里。
他的外套好大,能把她整个人都包进去,怀抱暖洋洋的,初栀鼻尖蹭了蹭,费劲巴拉地仰起脑袋,下巴尖抵着他毛衣看着他:“你今天来晚啦。”
陆嘉珩沉默着,外套包着她又往怀里带了带。
初栀敏感地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歪了歪头,下巴蹭在他肋骨下方一点点,抱着他的腰左右晃啊晃,晃啊晃,突然叫了他一声:“学长。”
陆嘉珩垂眼:“嗯?”
“你今天不开心吗?”
陆嘉珩怔了片刻:“为什么这么问。”
初栀很认真地说:“你今天看起来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