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喀、喀、喀

扣着扳机的手指没有丝毫放松，当枪管里响起了空膛的撞击声之后，葛雷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松开手指。

防弹玻璃后面，那刚刚还在他面前掐腰晃乳的女银行职员，现在已经是有些泣不成声的样子了。

这个女人此时正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扶着胸口。双眼当中满带着惊恐的目光，蹲在地上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葛雷的双手。

在葛雷的双手当中，两把微型冲锋枪的枪口，不断升腾着肉眼可见的青烟。这青烟弥漫在了银行的大厅里，让每一个人闻到了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因为这种带有硝烟气息的味道，而浑身发出不可抑止的颤栗。

啪嗒

轻叩枪柄旁边的按钮，微型冲锋枪的弹夹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轻巧的掉落在了地上。葛雷冲着和自己隔着一扇防弹玻璃对视的女职员轻轻一笑，虽然他知道这女职员不能看到自己的笑容，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的笑容，去狠狠的嘲讽对方一次。

熟练的更换上弹夹，葛雷沉稳的抬起了手臂，他还是连瞄准都不需要，就再次扣动了手中枪支的扳机。

一瞬间，刚刚才恢复了安静的银行里，瞬息间再次响起了让人绝望的哒哒声。

伴随着这些枪声响起的，当然还有那些弹壳散落在地时，发出的那种清脆悦耳的声音。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女职员和人质们的享受，因为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那防弹玻璃上的弹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缓的被葛雷用子弹扩大着。

渐渐的，弹孔从最初只有小拇指粗细的状态，变成到了足有胳膊粗细的大小。葛雷在这个时候再次更换了一次弹夹，然后又是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这次人质们和女职员都没有浑身颤抖，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似的，又似乎他们已经对这声音麻木了似的。

哒、哒、哒

转眼间，那防弹玻璃上的弹孔，就已经又一次的被扩大了。这次的大小已经足足有一个人头大小，葛雷再次放松开了扣住扳机的手指，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再次更换弹药，而是缓缓的朝着那弹孔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女职员即便是刚刚第三次枪响的时候，都已经不再惊恐的浑身颤栗了，可就是葛雷的脚掌轻轻踏在碎玻璃上发出的声音，却是让这个女职员浑身不可抑止的哆嗦了一下。

“求你求你”女职员梨花带泪，呼吸变得十分紊乱，胸脯也随着呼吸的节奏，不断发出让人眼晕的波浪。

葛雷没有被这美丽的景致所吸引，他只是走到了弹孔的前方，然后透过弹孔和女职员四目相对了起来。

“打开门，不然要你死！”

说是这么说，不过葛雷其实没打算这么做。

抢劫之前，赵信和葛雷等人就已经商量好了，尽量不要伤害到日本的普通民众。他们虽然准备在日本搅合，但是他们也没真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们不想自己的双手，像是曾经侵略中华的日本军人一样，沾染上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他们认为只有那些真正有决策权的家伙，才是自己要打击的目标，而不是这些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不过女职员不知道这一点啊，在面对葛雷那冰凉凉的目光，和那仿佛盛开的花朵一样的弹孔时，女职员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其实早在葛雷用子弹打出来一个小弹孔的时候，这个女职员的心里可能就已经崩溃了。

颤抖着站起了身子，女职员半弓着腰，一脸有些畏缩的表情，紧盯着葛雷捏着微型冲锋枪的双手，慢慢的走到了一扇防盗门前。

站在门前，女职员的手掌颤巍巍的放在了门把手上。不过女职员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防盗门给打开，而是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葛雷，似乎心中还在挣扎着什么、犹豫着什么似的。

葛雷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和兴致勃勃的刘瑞对视了一眼，旋即再次看向了女职员的时候，葛雷只做了一件事，就让女职员浑身又颤抖了一下的同时，一把将防盗门给打开了。

哒、哒

两发子弹瞬间出膛，伴随着子弹射进天花板，掉落下一片白茫茫的石灰粉的同时，女职员也是轻扭把手，防盗门响起咔嗒一声，缓缓地朝着葛雷的方向打开了。

暗自满意点头，葛雷缓步走到了防盗门边，他猛然将防盗门全部打了开。而一直在门口畏畏缩缩的女职员，却是在门被打开的同时，发出了一声仿佛被人强迫进入一般的尖叫声，腿脚利落的跑到了一个墙角处蹲了下去。

“你，把钱装在一个袋子里！”

葛雷用枪口对准了这个女职员，然后便随手指了指这间房间里放置的一个小型保险柜。

女职员捂着脑袋，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了看那个保险柜，迟疑了片刻这才摇摇头道：“那里面没有钱，今天的现金还没有被送到！”

听闻这句话，葛雷没有丝毫的惊讶，在抢劫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这里什么都不会有了，即便是有前日的余钱，在他们的设想当中也不会太多。

毕竟银行分行这种金融机构，一般的情况下当天的交易现金，都是要被运钞车押送过来的，而他们现在来抢劫的这家银行的运钞车，早就已经被他和刘瑞二人打成了筛子的模样。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里还有现金的话，那才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过葛雷并没有想就此放过这个刚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