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经伦论》的章节推进到四十四章,并没有得出经伦主张的最佳结论。
人类文明起始于智慧财富的传播、复制与遗传。我们用毕生的精力来探索某一项智慧财富的矿产资源,并寻找获得财富的丰富的经验,克服种种困难,寻找缺陷,弥补缺陷,寻找错误,更正错误,只是为得到高质量、高产量的矿藏。人类的文化产业就是如此发展的,无论是西方文明还是东方文明都是为一个目标努力探索,只为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找到最合适的理论思想,用以指导人们向更加文明的社会进军。
现在我们继续探讨东方儒(理)家与西方哲学的差距,要想得到完善的结论,我们还得从理性与人性谈起。
我们之所以对理性的概念记忆深刻,就在于理性是我们两眼直观的看到的东西,这就给我们留下真实的印象,而对于人脑海里想象空间的客入印象就现得非常模糊,不容易让人牢记。但对于脑海里想象空间的这种客入印象,人却都会有一种向往的倾向,也就是说现实存在的物质很容易让人即时记忆,而灵魂里存在的思想却是对未来世界的向往。
比如权力,人们通常会关注权力的直接影响,而不会在意权力使用的间接影响。而直接影响的正是儒家理学所关注的课题,而间接影响却是哲学体系所探索的科目。这就是两者的差距。
哲学一词对中国人来说很新鲜,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舶来于日本汉语。但取意中国汉语哲则智慧之意,有哲博慧心之意。
哲学的本意是从人性出发,探索人之所以为人的道理,所以哲学的命题说来很狭义,只限于人本。所以你会看到哲学的入口很狭窄,但进入了就是宽广的世界了,哲学涉及到广泛的有关人类的学问,包括政治学、经济学、法学、心理学等等学科,但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了解人类自我,了解人类自己,寻找人类最强烈的意图,探索人类最薄弱的意志,为人类寻找最适合人类应用的思想方法,用以改造人类,发展文明,创造最适宜人类生存的外部物质环境,建设最适意人类拥有的精神家园,造福人类,为人类谋福祉。
我是人,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基于自然法理,我能够成为人是在一个偶然的时机,发生的必然结果。
我来自哪里?我来自浩瀚的宇宙。
我来到这个世界,我把灵魂寄托于主宰我命运的天神。
我既然成为存在,存在就是合理的。
我来自浩瀚的宇宙,带着灵魂与精神而来,借用人的躯体,经历人的行程。
我来到这个世界,带着足够的理性与直觉,通过直观的认识,在周围智者的提示下,找回我原本的认知。
我知道了我为什么做了人,我知道我的认知不足,存在缺陷,我用谦卑的心,以及清新空尹的心灵,找拾善良的本质,经历着做人的全部过程。
我终将我的意志与灵魂寄托于上帝,遵循正义的哲理,践行善良的本意,以不超越自我为前提,在不影响他人的意志的情况下,完美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
我终将死去,灵魂出窍,回归浩瀚的天际,但我的灵魂不死,又在等待下一次的宇宙航行,回归下一个自然星际。
这就是我是谁?从何而来?又往何处去的哲学原理。
哲学的命题说来很狭义,但是要经历完这个命题的整个人生过程,却是一个宏观的命题,宏大到波澜壮阔的地步。
回顾人类文明,能够发起一种思想方法的人并不多,在九种思想方法中,能代表“起于一,合于二”思想方法的圣人以孔子最具代表性。在“分于三”的思想界面苏格拉底是最伟大的圣人。在“立于四”的思想阶段黑格尔的思想最具代表性,而思想发展“结于五”的思想层次之后,还没有可以代表的思想家出现。倒是叔本华的思想崭露出悲观主义的头角,但并不全面。
孔子的思想代表着理性思维的最高意图,世界上没有人在理性思考的界面可以超过孔子,在人类用两眼观世界,并记录下心得的人只有孔子一人,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用一种思想引导一方人民经历二千多年始终不变的人,世界上只有孔子做到了。
但是理性的局限也给中国人带来无尽的痛苦,因此,批判理性与抛弃理性的谬误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人类在发展,人类为了自身文明高度的追求,批判理性与抛弃理性陈旧的思想方法,并建立起全新的思想方法是必然的选择,但是理性思维并不是万恶的毒瘤,理性思维作为人类最原始的认识,把两眼看到的记录下,总结成经验、教条,一代代传承下来,为人类正确的认识世界,认识真理,起到领航的作用。
因此,理性思维不可以全盘否定,并踏上一万只脚。
但是,人类还是需要正确的认识到理性思维的片面与谬误性。理性的顽固是随着人类的血液而来的,所以清除理性比换掉血液都难。
人类之所以不能固守理性的防线,正是因为理性的教条侵吞了人类的精神家园,让原本虚无的灵魂无法落地生根。
为了给灵魂找到家园,苏格拉底勇敢的抛弃自然科学,放弃两眼看到的理性,走上感受所触动到的辛酸苦涩的灵魂深处,将唯心世界展现给人类,为人类文明点燃了一盏不灭的明灯。他本人为践行真理勇敢面对死刑,把邪恶与正义的镜子留给了后人,这正是孔子所不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