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笑容彻底勾起了仍然摊在沙发上装睡的微生寻的好奇心,奈何还没收到指示,实在是不敢“醒来”。
宁秋鹤伸手拉住正要下楼的微生导,「阿导,你哥怎么办?不好就这么晾着吧?」
小鹤太好了!你果然就是个心地善良的!沙发上的睡美男在心里呐喊。
「小鹤你去亲他一下他就会醒了。」微生导修长白暂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
宁秋鹤满头黑线,「微生导,你这是在耍我吗?」
「哪有。」走到楼梯口的微生导回头,「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小鹤你就当一回王子吧!」说罢一挥手扬长而去,「我哥就交给你啦。」
宁秋鹤拧着眉看着沙发上的睡美男,最后还是叹着气靠近,先把他的衣服给恢复原状再说,不然他醒来发现自己这姿态估计得发飙。
手指顺着人鱼线伸进去,勾着内裤的边缘轻轻地往上提,提了好几次都没能提上去,一松手就又往下滑。怪了,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很轻松的一下就拉下来了嘛,怎么提回去就这么难?宁秋鹤疑惑了。
微生寻闭着眼心里暗笑,笨小鹤,要不是我自己抬臀帮着你,你以为一个躺着的男人衣服有这么好脱的?反正阿导去给画稿上定画剂得有好一阵,就由着你折腾好了。
感受着在小腹边上活动着的小手指,有温热的呼吸吹过,偶尔还有湿凉的发尖轻轻地拂过肌肤。微生寻不禁皱眉,小鹤的手指好凉,头发还半湿着,眯着眼偷看了一下,衣服也还没干透。假意装作不适,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嗯」的一声,高大的身躯往沙发外侧一翻,直接往蹲在沙发边上的宁秋鹤压去。
宁秋鹤忙伸手去扶,不过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怎么可能扶得住一个故意往下倒的高大男人,惊呼哽在喉头,一下子就被重重的压倒在地上,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微生寻放松了身子压着宁秋鹤,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轻轻吹在那泛红的耳廓边上。上半身紧贴着身下柔软的女体。
他倒是销魂了,难为了被压住的宁秋鹤,才四十公斤出头的小身板,就这样被一个少说有八十公斤的大男人故意放松了压着。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想挣扎又完全动不了,没多久就喘不上气来,一张小脸开始发白。
没发现女人的状况,微生寻仍然在偷笑,想着便宜占够,差不多也可以“醒来”了。重重呼出一口气,直吹进宁秋鹤的耳中,又轻轻「嗯」了一声,才慢慢张开眼睛。抬头的时候故意用唇擦过身下人的颈窝,低哑的唤了一声「小鹤?」
宁秋鹤被他压得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哪里答得上话来,就差没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微生寻没听到回答,又故意低下头,睡眼惺忪的在宁秋鹤颈窝里蹭了几下才慢慢的支起上半身,「小鹤,我们这是………………小鹤!?你怎么了?」猛然发现宁秋鹤唇色发青,脸色惨白,急忙想爬起来。谁知空间太窄,他又起得急,后背一下子撞上身边的云石茶几角,又再摔了下去,这一下子重重撞在宁秋鹤的胸口,她短促的「呃」了一声,眼前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微生寻一见宁秋鹤晕了,心知不妙,无奈一边是重得天怒人怨的云石茶几,一边是底下做了防滑处理的长沙发,背上不足三十厘米的地方还有外伸出来的云石茶几面,他们两人就等于是困在了一个比棺材大不了多少的空间里。小心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只好四肢着地努力抬起身子,尽量不压住身下佳人。
面对着毫无反应的宁秋鹤,微生寻此刻是万分后悔自己的恶作剧。定了定神,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深吸一口气,昂头扬声道,「阿导!快来帮忙!」
片刻后,楼梯上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闻声赶来的除了微生导还有左惟轩。
「快!快!小鹤晕过去了,我爬不起来。」微生寻连声催促。
两男快速跑过来,合力把云石茶几移开,微生导扶起兄长,左惟轩弯腰抱起宁秋鹤,放在沙发上,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抬起纤细白暂的手腕把了一下脉,半饷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把那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放在宁秋鹤平坦的小腹上。
「谁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望着眼前衣襟大敞,裤子半脱,连内裤的没穿好的微生寻,左惟轩咬着牙开口。
「我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下来,就把给小鹤压晕了……」在自家弟弟同样疑惑的眼光下,微生寻弱弱的举手回答道。
「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下来压晕?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左惟轩的手指骨握得咯咯作响。
对方衣袖下浮现的肌肉型状和拳头上凸显的青筋实在太有震慑力,微生寻连忙开口保证,「真的真的!我发誓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把她压晕的啊!」嗯!真是这样,我是故意压她没错,只是没想到她会晕了而已。微生寻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微生寻,你三天前答应过我什么?你说她会好好的!你说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的!你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裤子也是从沙发上滚下来的时候滚掉的?」左惟轩大步上前,一手扯起微生寻的衣襟。
「咳咳!」一旁的微生导干咳了一声,垂着眸子开口,「他的衣服是我脱的。」
阿导!!我真是爱死你了!!微生寻心里大声欢呼,恨不得立即把自家弟弟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