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生气吗？”楚灵接过酒杯，忐忑道。

楚炗望着远处的海，淡淡道：“我是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妹妹。”

楚灵手一抖，酒水洒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楚炗。

“我是楚灵最亲的哥哥，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我都知道。”楚炗不以为意，抿了一口酒，“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为什么一个体征明明消失的人，又突然活过来了。也许是天意吧。”

“我跟你相处两年，这两年里，我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很奇怪，你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场车祸让你性情大变，让你谁也不认识，却行事作风变得和以往不同。我不相信鬼神之说，我甚至觉得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然后假冒你，来欺骗我。只不过，我是亲眼看见你进急救室，亲眼看见你死去，又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多少次想跟我坦诚，但是我不想听。”楚炗的眼角微微湿润，他的侧脸在灯火中隐没，再也没有不近人情的冷酷。

“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你是谁，不重要，你是楚灵就好。你活着，好好活着，就是对我的补偿。”

楚炗有些哽咽。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