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爹容琛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钟离清比他要大上十来岁,如同兄长般,对他很是照顾,就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没几年,戎人被打得节节败退,递了降书,他们各回各家后,联络便一年年少了。
钟离清这人,天生就该在战场上厮杀,他在地方当了个五六品的小武官后,因其个性太过于耿直得罪了人,最终被革职,没多久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死了,他悲痛欲绝,带着儿子扶灵还乡时,自己也病倒了,然后钟离络就这么成了孤儿。
以那钟离络的性子,就算她的父母再好,这侯府的生活再舒适,估计也是不想寄人篱下的吧,可惜二十年前他们那带爆发了瘟疫,他们的亲戚,死的死,逃难的逃难,未出五服的近亲都找不着了,况且,就算找着了又如何,难道谁还会愿意管他?
思至于此,容嘉卉也不禁叹了口气,她当初也是真的年纪小实在不懂事,又被捧得太高了,居然会去怪人家总是冷口冷面的,这样的事,谁又能笑嘻嘻的呢?她那种态度,也是对人家太过分了些,活该她会吃寒瓜噎死。
想到寒瓜,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依稀有些后怕,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吃了。
她伸出手想要摸块糕点来吃,却发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