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伶喜欢仁的亲吻和抚触,要保持距离、要培养感情……这些都被她抛诸脑后,她毫不在意--甚至希望他此刻就能占有她。
仁拉开她头上的发针,让她的长发像瀑布般直泻而下。
她正想抱怨这发髻难编的很,他抵着她的唇说了几句。「第一次看见你头发披散的模样,在月光下又野又亮,我那时在想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的长指插进发丝里,一绺一绺的刷开。
朱雪伶的心里有另一股喜悦扩散开来。那跟他的吻、抚触无关,而是他的话语。仁觉得她是「美丽的」--朱雪伶敢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二十个年头来,并不是没有人说过她美丽,但出自于仁之口,对她意义非凡,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说谎,不会因为想达到某些淫欲的目的而去谄媚奉承。
即使嘴上不闲暇地亲吻着,她仍然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有些忘情,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不需要去点醒他,只要知道他令她感到快乐,所以她也想让他感到快乐。
随着他的拥吻,她跟着坐上他的大腿,滑近他的身躯,不但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男性的yù_wàng正抵着她,还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绷紧。她一心多用的功能此时又发挥淋漓尽致,勾着仁的脖子卖力回吻,一边想到这荧族男人也跟平常男人无异,也是有生理反应的,那怎么会用唾液播种呢?另一边她想,就是现在了,她会让仁明白「行房」的真正步骤。
而她原本还算矜持的思想彻底「解放」之后,她更放胆地伸手拂过他胸前的硬点。
仁的喉间传来低沉的声响,然后迅速拉开她。她的背靠上澡盆时,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还抵直着手臂,不让她靠近。
「怎么了?」她迷茫地望着仁,感官全都在热头上,下腹空虚极想被坟满……
他用干哑的声音说。「转移我的注意力。」
想起她昨晚说过的话。「仁,其实你不用……」
「我不想伤害你,伶,所以快点转移我的注意力。」
突然间,朱雪伶的鼻子发热发酸,眸中也出现雾气,双唇抿紧却仍是微微地颤抖。她抬着小脸,拼命地往上看,但还是感觉到热泪从颊上滑下来。
「我伤害到你了?伶,我并非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仁捧住她的脸,抹着颊上的泪痕,他看来相当的自责。
对了,他一直认为女人脸红或哭泣都是因为受伤疼痛的反应。她想对他解释,但只是一连串的哽咽声。
泪水一旦夺眶而出,接着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一颗一颗的泪珠穿过仁的手指,流向蛋尖的下巴,再滴落至依旧温热的水面,弹出一bō_bō的涟漪。
「你哪儿疼,快告诉我。」
朱雪伶抽噎着,将他捧着她的脸的手带到左胸口。「是心疼……」
其实说是心疼也不对,应该是心动,满满的感动。
因为没爹疼没娘爱的身世,从小朱雪伶就盼望能够真的给予她关爱的人,原本以为交男友能重拾对人生的信心,但她交过五个男友,从没有过一个能给她这样的感受,他们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她,其实不过想在她身上得到好处,在他们满足身上的yù_wàng后,哪一个不是倒头就睡,有谁会关心她的心灵依旧空虚着。
而仁,他即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他在乎她会不会因此而受伤;他不晓得她哪儿受伤,却负疚地像犯了淘天大错。
「心疼?该死,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抽回在她胸口上的手,用力地握着拳,关节咯咯作响。「伶,你撑着点,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
流了一堆眼泪后,觉得舒坦许多。她握住他一根指头,像孩子那样抓着不放。「仁,你对我做了很不好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要带你去看大夫。」他作势要抱她起来。
朱雪伶在水里挣扎着。「这给任何大夫看都医不好的。你曾听说过爱上一个人,吃药就会好的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差点忘了他是根木头。「仁,你害我爱上了你。」
他用他迷人的黑眸跟她对视着。「什么叫爱?」
哎!她还爱上了根蠢木头。这荧族人连爱都不懂吗?之前潜说荧族长老因为绯的能力所以才会将绯配给仁,可见得他们的婚姻是以能力作为选择。
想想该怎么向他解说才好。「母爱,你该懂吧?爱就是像你母亲对你那样无私的感情……」
「我们族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从出生起就开始集中照顾跟训练。」
她被这个事实吓到,虽然朱雪伶是个身世可怜的孤儿,但至少还知道她的父母是谁,而他们也曾经爱过她。
荧族人从没有接受过爱,当然不懂得爱!她这时反倒同情起仁,当下就决定了,她要教仁慢慢去「爱」--然后爱她。
仁根本搞不清朱雪伶突然说的一堆话,还是执意要带她去看大夫。
「你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吧?」
他怔了怔,然后有些不悦。「难道你这么做只是在戏耍我?」接着猛地攫住她的唇,送了口口水。
朱雪伶知道他「播完种」后就会即刻离开,虽然不舍,但他是一族之长,肯定是有许多事得做,可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些事要做。「等等,仁。」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
仁站起了身,连带着她也被拉离澡盆。他本想将朱雪伶拉开,但才碰了她一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