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已,你在哪个医院上班来着?”,杨依洛盯着电脑屏幕问,朝江边喊,抿了一口咖啡迟疑地将杯子放下,对面的齐阮闻声抬起眼皮看了看,又合上眼皮用力地吸了一口烟:
“不用喊他,他听不见。”。
此刻涂已正远在江岸边,盘腿而坐,操练着他最近爱上的普拉提,时不时将自己扭曲成奇怪的样子。
“还是江边空气好。”,齐阮交叠起双腿,身子往后靠了靠。
“嗯。”,杨依洛用力点点头。
“你跟那个律师什么情况?感觉你们总是在闹矛盾。”,齐阮灭掉了手里的烟,吹出一口气,烟丝和茶杯上冒出的热气混合在了一起。
“说说吧,依洛,我平时也没过问你这些。”,说起来,好像每次杨依洛跟那个律师吵架后都哭得很厉害。
“……”,杨依洛不说话盯着齐阮,眨巴着眼,她一点都不想聊年梓淳那个女人。
突然一阵高亢尖锐的声音从江边传来:
“啊!世界和平!我爱祖国!”,棚内的两人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们坐在本板上,后背挺成笔直,双手朝天空八字打开,脑袋一个劲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