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留佛?他是……”李苍蓝问道。
看着她一副无比好奇的模样,我忽然有些后悔,这些事无关的人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喜留佛和朱青是一起的,他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目的,我对喜留佛的印象从起初的好奇仰慕到提防警惕,再到现在有些惧怕了,他可以给我道行,可以压制我的道行,同样也可以醍醐灌顶,赐予我道行,行踪飘忽,也许就在附近,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李苍蓝还在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想了想,突兀的喊道:“李苍蓝!”
李苍蓝一愣,就趁这个时候,我伸出手指,快如闪电般点在她的眉心处,这一指定魂,立即将她点晕过去。
旁边小土狗不明所以,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退。
我盘膝而作,双手掐印,低喝道:“意行幻魂,急急如律令!”
嗡!
空气轰鸣,整座大殿中弥漫起一股奇特的雾气,没过多久两边偏房里的人,穿戴整齐闭着双眼鱼贯走到火堆旁坐下,然后倒地睡过去,连小土狗也不例外。
“出窍!”
我低喝一声,魂魄一闪而出,凌空坐在火堆上方,双手急掐手印,五分钟后,魂魄归窍,假装昏睡。
很快天亮了,大雨变成了绵绵细雨,许青第一个醒过来,大叫道:“我们怎么睡着了?”
剩下的人陆续醒过来,四处打量,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意思是说,他们做了个梦,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了,但是好像有两张大嘴巴要吃人。
小宣也是尖叫一声道:“我的天!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和丫丫的这位发小一起去妖怪窝了,妖怪真是太多了,太吓人了,跟真的一样。”
“哎!”李苍蓝推了我一下,“醒醒。”
我爬起来茫然的揉揉眼道:“怎么突然睡着了?”
李苍蓝苦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江滨沉声道:“这里可能不太干净,天亮了,咱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于是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匆匆出了门。
……
幸好草原上没有稀泥,三辆车勉强能开,我们头一天早上出发,断断续续开了一天,中途遇到蒙古人,换了马,又跑了一天,第二天天擦黑时终于到了目的地附近。
不远处有一连片的蒙古包,犹如雨后大草原上的蘑菇一般,打听之后发现是牧羊人的移动群聚地。
付了钱后,累了两天的一群人,齐聚一个敖包中,吃着烤羊腿喝着马奶酒、酥油茶,进行“战前动员”。
李教授富有感彩的声音道:“同志们,经过三天的奔波,终于要到地方了,没人掉队,大伙都是好样的……”
他的四个学生剧烈的鼓起掌来,而我和李苍蓝还有灵组科的三人有些尴尬,画风不对啊。lt;gt;
李教授又道:“那伙盗墓贼比咱们早走了半天,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目的地,但是他们一时半会不一定找的到,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黑影队长!”
江滨郁闷道:“在!教授!”
李教授道:“我这次之所以申请上级找你们来,除了有可能遇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以外,还准备与那些破坏古人墓x,盗掘国家文物的犯罪分子作斗争,只是那些人个个本领奇特,有些过人之长,甚至可能有枪,这就需要你们三位帮忙了。”
江滨点头道:“没问题的。”
李教授又对李苍蓝道:“李道长,呃!李小姐,你是知道的,原本我们也是偶然听说那伙盗墓贼的事情,他们有个同伙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暗中给我传递了消息和地图,我们才决定跟踪过来补救文物,所以对那处地方目前还一无所知,明天一早,就需要你的手段做开门砖了。”
李苍蓝尴尬的点点头:“可以。”
“那好,休息一晚,明早咱们就动身吧。”李教授端起酥油茶斯斯文文的抿了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可见他内心该有多激动。
我感到一阵无语,盗墓贼和考古工作者这一对冤家,还玩起了无间道。
……
晚上我和李苍蓝漫步在雨后的草原上,小土狗很有自知之明的真装成一条狗,撒谎乱跑发狗疯。
聊着聊着,李苍蓝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我道:“我前面算过,在这里你会遇见一个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现在遇见了没有?”
我道:“我也奇怪,会是谁呢?”
李苍蓝道:“难道那个灵组科的小王不算吗?”
我感觉好笑道:“问出这句话,你也认为她不算了吧?这个女人和我以前有过不少交集,但要上升到生命中很重要的程度,就有点离谱了。”
“好吧。”李苍蓝点点头道:“卦象虽然模糊,但是我们还可以猜测,现在这一群人中没有,那么很可能就在目的地中,或者在那一群没看见踪影的盗墓贼中。我奇怪的是,这人是整个卦象中唯一的喜卦,他到底会是谁呢,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也是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即见到这人。
……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告别“蒙古老乡”继续上路,谁知刚启程没多久,牧羊的领头人,一个六十来岁的大爷火急火燎的从后面追上来,用一口浓重的蒙古语,比比划划一阵子,显得很着急。lt;gt;
我们看向队伍中唯一懂蒙古语的王丽,道:“他是不是嫌钱给少了?”
王丽“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奇怪道:“他问我们是不是去黑火山。”
“黑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