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预感,居然行刺之事已经败落,又有最后一名刺客回京禀报,那也又意味着……
对方又有何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言罢,疾身向府外跑去,一跃跃至马身,猛地夹紧马腹,马鞭长挥,朝着景王府的方向奋力奔去。
霎那间,本来天气晴空万里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从王府中那四四方方的格局中从下向上望去,只觉得奇异的紧,乌云密密麻麻地显现出来,覆盖住本来蓝白色的云朵,缱绻积压,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哎哟,这不是要下雨吧,刚洗了的衣裳怕是又要收了。”王府的绣娘懊恼地捶打着因为刚洗完衣裳而那生疼的胳膊和腿,仰着头看着这诡辩的天气,有些气愤,又随口地唾了一句:“这个世道连带老天都跟着变得不像样!”
“别说了,还是快收了吧,这雷雨可是说下就下的。”旁边的另一位扫地大婶赶忙催促道,方才扫的落叶又被奇怪的风给挂散了,她得赶快清理起来才好。
正当王府上下的下人门开始收拾庭院之际,倏然间从房檐上跳出几十名穿着白色刺客服饰的刺客来,哥哥手持长刀,长刀因着还没有完全被遮住的白日光而发出亮闪闪的冷光,看来让人心颤。
“一个不留!”刺客头子倏然一声令下,几十名刺客得令嗖地从房檐上矫健地跳了下来,还未等着院内的绣娘跟扫地大婶反应过来,上去便是一刀,刀从上及下劈去,毫不留情,只听到几声“啊”的惨叫声,几人便幡然到底,“砰”的一声,已是血流四方,大股大股地血液流淌不止……
刺客见搜查之后见此院落再无人影,便朝着其他院落出发,遇人杀人……
王府的侍卫哪里抵的上这训练有素的死士,在周旋良久之后也不堪这残忍杀戮而纷纷倒下……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王府,让本来寂静的王府忽然间喧闹起来,各院各宅都纷纷闻声向着惨叫声奔去,还未等着真走到前院来,便被一大队手持钢刀的蒙面刺客拦住了去路。
刀挥刀落,一时间尸体纵横。王府中老弱妇孺自然占多数,而这些刺客又是来屠府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手无缚鸡的普通人。刀光血影之间,血染到每个刺客白色的衣衫上,看起来霎为鲜艳,这群屠府的刺客就像是嗜血的魔鬼一般,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他们只得到了一个命令,便是看见了人便杀,倏然之间,栽倒之人无数,有得人被活生生劈成两半,有的人一刀致命,场面好不残忍。
哀嚎声、恳求声、逃窜声四处响起,声声都震人心肺……
“希律律”马群的低声吼叫,阵阵马蹄声震得整个王府的大门砰砰响。
大老远,颜舒和李崇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心中大骇,忙下了马朝着王府狂奔而去,一进门便看到赫然倒下的尸体,怵目惊心。地上满是鲜血,顺着这血流成的小河,来到中苑,果不其然,十几名刺客们正将剩余的几人团团围住,欲了解那几人最后的生命。
不能承受眼前的光景,望着倒在地上的孩童与妇人,心中愈来愈冷,一瞬间愤怒涌满整个胸腔,倏然抽出腰间细软,细软瞬间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啊”的大吼一声冲进那厮杀之中,奋起厮杀。
颜舒无法承受眼前这种惨烈的景象,无论怎样,她们都是无辜的,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却那样丧心病狂的居然想要屠府呢?
一瞬间,若干年前的景象又涌入她的脑海里,她全家上下三十多口人都是无辜的,一个一个都是生命,为什么这些人却如此冷血,抄了他们全家呢?
现在的景象与过去的回忆一时间重合了,她怒不可遏地冲进了人群,与刺客搏斗,若杀一个,便少一些杀戮的话,那她便要将她们全杀了。
“爹,颜舒……”听到屋外的惨叫声的李茗兮跑了出来,在看到颜舒和李崇等人正与一群不明来路的白衣刺客互斗的时候吓得脸色惨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地上的尸体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两人之力远远不可能与这么多刺客抗衡,数十名刺客向李崇涌来,招招发狠,只见一刺客趁着李崇与其他人搏斗之时擒刀奋力朝李崇发狠刺来,这刀正巧伤在李崇手臂上,倏然剑落地上,发出铿锵响声,那刺客又猛然一挥,招招致命,李崇见势不妙,就在那刀尖向他刺来之时,骤然擒起那没有受伤的手臂到嘴边,吹起口哨,口中喊着:“风雨雷电!”
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出现四名暗卫,倏然落在院中,四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剑、一人挥鞭,一人擎斧,将李崇团团围住保护起来,四人均带着假面,打扮好不怪哉。只见这四人有惊天之力,可以一敌多,只瞧那成群白衣刺客发疯似地向前涌来,那四人在空中一个回旋踢便将冲锋的几人全部踢到在地,再下来便听到兵器相碰撞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是那些个白衣刺客也并不是好惹的主,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不怕死的个中好手,哪里那么容易击退。
两方人互不相让,刀剑无眼,惨叫声传遍了整个王府,生还的人躲得躲,逃窜地逃窜,均不敢在这大动干戈之地多做逗留。
上来的不怕死的刺客,颜舒奋力一剑穿喉索命,却又被旁边的两名刺客的刀险些伤到,在空中一个翻身,剑尖抵地,勉强躲过这两面的夹击,待站稳脚步,左边刺客长刀猛然刺来,用力一挡,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