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冰啤酒,自告奋勇地拿着一根筷子,要给肃海展示一下她用筷子头开瓶盖的技术,结果半天也没打开,还把筷子折断了。
“还是我来吧。”肃海忍着笑,把两瓶啤酒对在一起,手上稍微用了点巧劲,就把瓶盖打开了。白色的啤酒花涌了出来,顺着瓶壁往外流,肃海拿过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一些。
沈亭暄在旁边啪啪为他的开瓶技术鼓掌。
“真厉害,”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吹捧肃海的机会,睁大眼睛问,“怎么搞的?”
“就那样……”肃海说不清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酒液从口腔穿过喉咙,一直凉到胃里去,“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好玩儿嘛,”沈亭暄说,把自己的椅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教教我呀。”
正说话间,刚刚点的菜上来了。
烤得烂熟的肉冒着油光,沾着辣椒面和细碎的孜然粒,被铁签子穿过,放在盘子里被老板端了上来,一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来啦来啦!您这边点的烤肉三十串儿烤筋三十串儿!”老板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嘴里还热情地招呼着,“我们家的烤肉特别好吃,远近闻名,您趁热吃啊!”
“谢谢,”肃海点点头,不经意地朝老板看了一眼,“小黄?”
“您认识我?”老板愣了,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了一阵,还是没有头绪,“您是……?”
一旁的沈亭暄也好奇地看着,肃海在她的目光里咳了一声,脸上带着少见的一点局促,“之前在桃源村见过一面……你父亲找到了吗?”
“啊?找到了呀,”老板听他这么说,反应了过来,又转头看了看沈亭暄,突然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那个剧组的啊?”
话说到这儿,小黄便以为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十分自来熟地在桌边坐下了,还吆喝着烤架前的伙计,让他先忙,自己这儿有客人招呼,才转过头接着说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呢?是戏拍得不顺嘛?”
沈亭暄正拿着一串烤肉,因为是铁签子,串着肉的那一头太烫了,没法下嘴,只好呼呼地吹着。肃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过去,从她手里将签字拿了过来,一边用筷子把肉从上到下一气儿地捋进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一边对小黄含糊地说“没什么,就出来随便逛逛。”
小黄点点头,“我懂了,你们这是体验生活来了。怎么样,咱们这儿还不错吧?”
“挺热闹的。”肃海说着,把堆了小半碗肉的碟子朝沈亭暄推了过去。
沈亭暄笑得眉眼弯弯,礼尚往来地把肃海空了一半的酒杯倒满了。
“那是,这两年镇子还是发展的不错的,不然我当年也不能卖了地从山里出来啊。”小黄叹了口气,“就因为这,当时老爷子还老大不高兴,说什么我败家,嚷嚷着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结果呢,我用卖地的那些钱开了这个烧烤摊,这几年赚得钱,够再把那块地买回来好几次的了,当初村里一起住着的那些老邻居,哪个不羡慕我啊!你说是吧?”
肃海认真地点了点头,假装看不见沈亭暄吃完了碟子里的烤肉,这会儿像一只兴致勃勃的小仓鼠一样,快手快脚地捏开花生壳,把一粒粒吸饱了盐水的花生都挤出来,继而放进他的盘子里。
“哎,我听人说你们拍电影都特别赚钱,那你们能拿多少啊?”小黄又问,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便伸出手悄悄比划了一个数字,“这个数有吗?”
肃海喝了一口酒,熏染了唇边微微漾起的笑意,“这我可不知道。”
小黄转头盯着沈亭暄。
“啊?”
“这个数,”他又比划了一次,还眨了眨眼睛,“有吗?”
沈亭暄也眨眨眼,把“无辜”两个字大写加粗地挂在了左右两边脸上,十分迷茫,“这个签了保密协议,我不太好说……”
小黄顿时了解了,啧啧叹道,“这都要签保密协议呢?那看来你们是真赚得不少。哎呀,当明星就是好,拍电影又轻松又风光,赚得钱够我们普通人一辈子花了。”感叹完了,他话锋又一转,“那你们在村里住着,应该也给要村里不少钱吧?这每家能分多少钱啊?”
“啊?”沈亭暄被他这么一问,确实有些愣住了。她从业这么多年,向来只负责演戏,其他事情怎么处理,还真的没太关注过,但是既然全剧组吃喝住都在村里,还要时不时劳动村里的乡亲们帮些忙,那适当地给些钱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至于给多少,就不是她知道的事情了。
小黄看她迟疑,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不是吧,这也不能说啊?”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骗我,”小黄一脸笃定,“我也没啥别的心思,就是好奇嘛,说一说呗,到底每家能拿多少钱呀?而且村长都搬出来了,你们这钱是交给谁呀?”
“这件事也不归我负责……”
“唉,我觉得肯定不少,”大概是看她躲闪的态度,小黄莫名其妙就有了结论,“早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