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韦娉之摇头否认,心中难以置信,她竟会沦落这般境地,这般念着便已有崩溃之色,抬了声音道,“你以为你害了我的孩子皇上就会饶过你吗?残害皇嗣是大罪,你如何担待得起?”
之湄乐得见韦娉之狼狈至此,只笑道:“方才本宫说了,终究是一场买卖,既是买卖,有舍方有得。更何况你如今只有两个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本宫借此脱罪,又有何难呢?”
韦娉之临近崩溃,她不能任由顾之湄此时伤及她,否则她再无翻身的余地,于是咬了咬牙,扑到顾之湄脚下道:“贞慎夫人,求你饶过臣妾,臣妾知错!夫人答应过臣妾要解臣妾的禁足的,还请夫人开恩!”
顾之湄骤然冷了面容,再无一丝笑意,冷笑道:“本宫答应你之事,自会兑现。本宫若想扳倒你轻而易举,无非是本宫想与不想的分别。今日本宫不与你计较,也无心害你的孩子。但你要记住了,本宫面前,容不得你颐指气使!”
韦娉之没有半分脾气,只答道:“是,臣妾知错。”
顾之湄居高临下睨着韦娉之,一言不发,举袖拂开她去,转身出殿。
朱红的殿门吱呀作响,韦娉之跪在渐消的光亮下,渐渐攥起了手,韦娉之的眼红的几乎沁血,终于在最后一缕光亮又重新被殿门遮挡后,韦娉之尖利而刺耳的声音满带着愤恨:“顾之湄,柳安檀!若我出这春禧殿,必不会与你们二人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