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课都停了。等旬假过后,诸位夫子回来,上的课便会丰富起来了。
“太好了,文会终于结束了。”宋夫子一离开,卢婉便高兴地扯着婵衣的衣袖道:“婵衣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可是憋坏了,这《中庸》学的我头疼。连续一个月的之乎者也,我头发都要秃了。”
婵衣侧目道:“原来还有骑术算学等课?”
“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一年到头,只学之乎者也?”华阴回过头来,摇摇头说:“那样的话,别说是宜阳,就连我也受不了。”
婵衣低头轻笑起来,说:“我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幸好幸好。”
“对了,你有胡服没?”华阴问。
“没有。”婵衣摇摇头。
“没有的话,你做一身的好。咱们上骑术课,是要穿胡服的,平时这衣服可不行。”
婵衣点点头,道了一声谢。华阴如果不说,她还真不知道。
“行了,我们该走了,明日我和婉婉约好了要去东市玩儿,南乡要陪她母妃去不成,你要去吗?”华阴问。
婵衣看了一眼南乡公主,见她冲自己柔柔一笑,回到:“我也不知晓,这事我还要回去告诉太后娘娘一声,太后娘娘允了,我才可以去。”
“那好,如果你能出来,你就直接到东市的月吟茶馆来,我们在那里定了一间雅间。若是不来的话,便使人告诉我一声。”
婵衣点点头,应下。
几人便这般约好,然后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卢婉和华阴一起回家,婵衣照例让南乡先走,她等一会儿还要去宣政殿。
“孟婵衣,你最好离陛下远一点!”南乡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三三俩俩的人,谢鸾歌快步走到婵衣面前,撂下话到。
婵衣跪坐在哪里,头也不抬道:“郡主是以何身份?是陛下的表妹,还是郡主的身份?若是陛下的表妹,您怕是干预不了我和陛下的事情。若是郡主的身份,您怕是忘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的意思,怕是没人不清楚。”
谢鸾歌捏紧拳头,抿唇到道:“你要如何才肯离表哥远一点?”
婵衣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布兜站起来,一面往外走去,一面说:“你不找我麻烦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如你愿了。”
“那……那你的课文真的是表哥给你抄的吗?”谢鸾歌看着她的背影,又问。
婵衣站在门口背对着她,落日余晖映耀在她身上,她修长的身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自然……不告诉你。”她轻笑起来。
说完,婵衣便迈着轻盈的脚步,心情颇好的往宣政殿方向去了。到大殿外面,她冲孙铭点点头,径自往进走去。
“啾啾!”
婵衣没有在意,继续往里走。
“啾啾!”这次,鸟叫声是在她身后响起的。
她回过头,往后看去。只见一只大白鸟迈着小碎步,急冲冲的朝自己冲来,嘴里还一面兴奋的啾啾着。
“你怎么来了?一会儿你主人又要训斥你。”昨夜白羽偷偷跑来,被萧泽训斥一顿的事情,婵衣还记得。
白羽歪着脑袋,圆滚滚的眼睛转转,在她腿上使劲儿的蹭蹭,好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这么喜欢我?”婵衣摸摸它的脑袋,说:“我该进去了,有空再找你玩儿啊!”
“啾啾!”白羽啄住她的裙摆,不肯放开。
“你怎么不听话呢?”婵衣无奈的站在那里,孙铭已经求爷爷告奶奶地哄起白羽了。
“我的小祖宗,您快放开!一会儿陛下出来了,你的晚膳又没了。”
白羽眼睛闪闪,还是叼住婵衣的衣服不放。
“白羽,放开!”忽然,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萧泽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婵衣看着他,发现他眼下有些青黑,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她心中有些愧疚。不过,此时她顾不得想那么多,这么狼狈的场景,居然被他看到了。她羞赧地道:“陛下,您怎么出来了?”
萧泽紧紧盯着白羽,说:“它又闹你了?”
“放开!”他随即冷喝到。
小娘子的裙摆,也是它可以随意掀的?他都没有碰过……呸!他的意思是自己都不敢的,它竟然敢碰。也不对……
萧泽看着白羽,神情闪烁。
“啾啾!”白羽委屈的叫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婵衣的裙摆。
“进来吧!”萧泽见此,才看向婵衣。
“嗯。”婵衣抿嘴笑笑,觉得这一人一鸟颇为逗趣。
“说起来,小女也养了两只宠物呢!一只白虎感觉和这白鸟有些相似,还有一只狸花猫。”跟着萧泽一面往里走,婵衣一面说到。
“朕知道。”萧泽在前面慢条斯理的走着,然后说。
“对哦,陛下见过。”
“嗯。”萧泽温和到。
婵衣歪着头看他,总觉得今日的萧泽有些怪怪的,可具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