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位于这城市边陲的一处穷山恶水的山沟中,远远望去,那高大的围墙和铁丝网,以及四边的岗楼给人以仿若隔世的感觉。 办理探视手续时张丽珊让小闵在外面等待着,她觉得这种场合他的出现对唐萌太过于残酷了。走入那探视室张丽珊的感觉就不大好,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她的身体,狱警的脸上毫无表情严肃得过份。
在他走进来时,他用充满惊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唐萌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脸上细细密密的胡须更显出他的粗砺。你好吗?
张丽珊急切地拿起话筒说。都在说中心行死了一位少妇,是让情人扼死的。
他没直接回答她的发问,他的声音遥远而清晰,话筒不时有静电的滋滋声。
真的,是许娜。
她说,唐萌接着说:我以为会是你。
他的头发有点长有点乱,眼睛有点湿有点近视,嘴唇有点笑意有点冷,狭小的探视室有种特别安静的气氛,眨一下眼睛都听得到声音。
你就这样恨我吗?
张丽珊用手捂住了脸,这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尖尖的脸庞,斜梢飞起的眼睛,苍白而毛孔略显粗大的皮肤,浓得要滴下来的口红。不是,我是为你担心。
唐萌的脸上苍白,他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说话也难得完整,她想此刻她要是能够伸手拉他,他就会飞快地跟着她跑出这么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他平静地问,脸上毫无受宠若惊之意。
我等你,虽然说你应服八年的刑役,但是我想,你一定能减刑或提前役满的。
她实事求是地说。你就这么肯定。
他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对她
第 5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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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虽然说你应服八年的刑役,但是我想,你一定能减刑或提前役满的。
她实事求是地说。你就这么肯定。
他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对她的话不大相信。
真的,你就再坚持三两年,我一定把你弄出来。
她说得斩钉截铁,他对她的脸感到了陌生,如今的她脸上那股特别的神采,以前那个羞怯怯眼睛不敢直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张丽珊不见了。
我定努力赚到大钱的,我要买别墅、开好车,等你出来了,就好好地享受着吧。
她说着,脸上没有一丝得意之色,他终于明白,她那尖锐慑人的眼神,使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江湖女杰这类角色。
唐萌目眩神迷地坐在里面,半怀着悲哀、半怀着感激,看着妻子,他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一样印在脸上。
真想现在跟你做a,然后怀上孩子,等你出来时,孩子就能叫爸爸了。
张丽珊充满真诚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在里面,我特别后悔,就是没让你怀孕。
他说,隔着厚实的玻璃,他只有深情地凝视着。张丽珊很冲动地把手贴在玻璃上,他在里面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下,一股令人晕眩的东西在压迫着他。
探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些让狱警看来不必要的东西被退了回来,铁门缓缓地合上,在一晃间,他们对视了一眼。张丽珊读懂了唐萌眼中的含意,那是充满留恋的,她心碎得几乎听到啪啪啦的声音,像是家具上的木纤维裂开来似的。
回到了家里,张丽珊谢绝了小闵,她不是很笨的女人,知道此时他要什么,但她没心情,这时候她很想独自一人,尽管他情深意切。睡意像潮汐一样汹涌地席卷着她,这是多么容易入睡的一次。唐萌、小闵,所有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她的焦虑、还有生活中的难题都统统见鬼去吧,先睡一个好觉再说。第二天,张丽珊拒绝了小闵接她上班,自己驾着车。她把车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凉风扑面,阳光像是一片蜜糖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她l露的皮肤。距离正常上班的时间尚早,街上的车流并不多,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她让警察截住了。
对不起,小姐你违章了,请出示你的证件。
警察朝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说。我不就是只压住了线吗。
张丽珊从包里掏出驾驶证,一条雪白光滑的手臂伸出了车窗,她发现那警察目不转睛地顺着她的臂膊睨视着,她记起了腋下那几根锦绣的毛发还来不及脱除,有些老羞成怒地对他吼叫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能让你脱去这身警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觉怎么会变得怪怪的,陌生男人看她的眼神依然让她有本能的满足感,但一想到自己像道甜点一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潜意识里又会变得怒不可遏。
在我还没脱去时,我还是一名负责任的交通警察。
他不贬不恭地说。张丽珊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她就看上了这个英俊的警察。她的身子如触电般地摇晃着,乖乖地受了处罚,顺便将那新印的带着香味的中心行总经理的名片递给了他。后来到了床上,她再一次证实了她对男人独有的观察力,那位交通警察常于异人的性能力把她修理得服服帖帖,其势汹汹其时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