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得到!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
搬完最後一件行李,念红坐在卧房的椅子上微微喘着气。
看着这个属於她的家,她不自觉露出满意的笑容。
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等等把行李整理整理,她就可以去园子里的那块小地种些蔬菜。
不过,她该种些什麽菜好呢?
正当她深深沈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外头忽然传来翔翔雀跃的叫嚷声。「爸爸……爸爸……爸爸……」
她感到讶异。
什麽?翔翔学会叫爸爸了?
可她记得无论她如何教他,他就是从不曾开口叫爸爸的啊!莫非翔翔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还是他终於良心发现想开口叫尔伦爸爸了?
然而,她才纳闷地出外瞧瞧时,没想到不偏不倚对上的却是那双就连在午夜梦回都苦苦纠缠着她的眸子!
是他?
寒逸风正深深地凝视着她,胶着的眼神彷佛在注视着什麽珍贵的宝贝似地,他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去。
略显清瘦的他,独特的俊逸和阳刚依旧,他的眼神里还增添了她所不曾见过的热切与痴迷。
甩了甩头,她阻止自己再度掉入深邃的黑眸而无法自拔。
她不会再相信他!她不会!
正预备转身离去,他却开口叫住了她。「念红……」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我们家!」她语气冰冷至极。
「念红,这些日子来你好吗?」无视於她的冷漠,他此时只想说出自己的内心话。「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那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
压抑激动的情绪,她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请你离开!」
翔翔指着他。「妈妈,爸爸……爸爸……」
「翔翔,过来!」
「唔……」翔翔摇头。「我要爸爸……爸爸……」
「翔翔?」寒逸风抱起他小小的身子。「你的名字取得真好听!」
翔翔呵呵笑地一个劲猛叫。「爸爸……爸爸……」
见状,念红脸一阵青一阵白地乾脆转身进房。
「念红,不要走!」
他想追去,但一旁的石尔伦却挡住了他。「两年前你把她伤害得还不够彻底吗?你到底还想怎样?」
「这两年谢谢你替我照顾她。」他仍执意闯入。「但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站住!」
「请你让开。」
石尔伦怒不可遏地索性一把抓住他衣领。「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去伤害念红,不会!听见没有?」
「我不会伤害她。」
「不会?」他不懂他的语气为何竟然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如果你不会伤害她,为什麽两年前她会一身是伤的倒在我家门口?为什麽她明明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不肯放弃折磨她?甚至还用钱去糟蹋她、污辱她?」
「我……」
猛然一拳,他愤恨地朝寒逸风下巴挥去。「你简直可恶至极!」
在第二拳就要挥下之际,翔翔却哭丧着小脸挡在寒逸风面前。「不要……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你是坏人……你……你是坏人……」
石尔伦不敢置信。「翔翔?」
翔翔竟然为了一个今天才见面的陌生人跟他翻脸?
甚至他从来不曾开口叫过他这个乾爹,但却没来由的就一个劲的叫那个不曾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寒逸风爸爸?真是没有天理!
难道真是父子天性?
寒逸风缓缓道出。「两年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误会……」
他巨细靡遗地将方碧瑶如何设计他们两个的过程全部交待清楚。
包括她如何设计骗他远赴英国,以及如何颠倒黑白编造那戒指的真象,还有她如何买通医生一起隐瞒她怀了他孩子的事实……
石尔伦狐疑地审视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句句实言!」
「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的另一个圈套、另一个诡计呢?」
他笑了笑,别有用意地朝另一方看去。「要不信你可以问她!」
「她?」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石尔伦这才发现躲在一角羞愧到无地自容的方碧瑶。
她鼓起勇气朝他们走近。「逸风哥说的都是真的!两年前是我……全部都是我一个人设计的……」
这时,他们才发现了躲在一角啜泣的念红。
方碧瑶诚心的认错。「念红嫂嫂,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後来当她发现自己对寒逸风的感情原来是手足之情,原来她将对兄长的占有慾错当成爱情时,她简直羞惭自责到无以复加。
没想到只因她一时的错误,这对苦命鸳鸯一别就是两年。
她拉住念红。「我求求你,念红嫂嫂,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念红此刻已泪眼婆娑地泣不成声。「我……我……」
突地,翔翔将寒逸风拉至念红面前。「妈妈哭哭……爸爸……妈妈哭哭……爸爸……爸爸……」
这时,念红再无法压制自己澎湃的情感冲进他怀里与他紧紧抱在一起。「为什麽你不早说?为什麽你不早说?」
寒逸风的悸动亦不亚於她。「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一开始就没能好好爱你,所以才让你受尽折磨、吃尽苦头……」
「这两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疯狂的找寻你,你知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