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被秦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头破血流。
不过他的表现十分反常,不仅没有用手去阻挡,反而想挨揍一样故意往上凑,嘴里还在叫“爸爸”!
王飞快要气疯了,上次帮田阳出头,结果被秦蒯打个半死,手指骨折去医院才治好。
今天好不容易在酒吧遇上,恰好祝少在身边,正是报复秦蒯的好时机。
可是这小子在搞什么鬼?神经错乱了吗?怎么跪着跟仇人喊起爸爸?
吐血的不止王飞一个人,还有被他们费尽唇舌才请来的祝天行。
听过王飞和田阳的哭诉,祝天行本以为他们的对手只是个有点背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然而,面前的诡异一幕,让他收起之前的轻视念头,对秦蒯生出浓厚兴趣。
祝家不乏医术高手,祝天行多少有所涉猎,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精神错乱。
半个小时前还对仇人咬牙切齿,见面后反而跪下叫爸爸,怎么看这事都透着蹊跷。
莫非,这小子是个扮猪吃虎的高手?暗中对田阳做了手脚?
祝天行城府颇深,没有贸然替田阳出头,而是不动声色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他不出手,王飞不敢勉强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田阳的妈妈,田雅兰。
田雅兰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一个是令她心动并且刚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一个是经常给她惹是生非的亲儿子。
她该怎么办?
茫然间,秦蒯退回她身边,扔给她一句话:“跟我走。还有你!”
最后那三个字自然是送给田阳的。
怒火发泄过后,他开始冷静下来。
和田阳的这笔帐当然要算,但是该怎么处置他,需要斟酌。
太白金星送的这张唯命是从符固然厉害,效果能够持续多久,尚未可知。
他要在这之前决定田阳的命运,杀掉他永绝后患,还是饶他一命。
秦蒯往酒吧外面走,鼻青脸肿的田阳二话不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乖的让王飞和祝天行感到诧异。
田雅兰无奈,只能追上去。
经过王飞身边,秦蒯冷冷瞟了他一眼。
王飞顿时吓的双腿发软,上次被秦蒯打的太惨,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祝天行毫无替他们出头的意思,反而意外递给秦蒯一个示好的眼神。
秦蒯大惑不解,什么情况?这货不是和田阳一伙的吗?
不过,这个念头转眼就被他抛诸脑后。
酒吧出口,齐刷刷站着一排身强力壮的保安,挡住秦蒯去路。
为首的男人显然是酒吧经理,他的贵宾被人打伤带走,等同于被人砸了场子。
这让他心情十分恶劣,手掌扬起就要下令抓住秦蒯。
秦蒯眼神一冷,打算硬闯。
“咳!”冷眼旁观的祝天行终于找到机会,踱步过来制止经理,“老杜,让这位兄弟走,后面的事我来承担!”
杜经理脸色一变,祝家他可惹不起,何况是祝二少爷的话,急忙陪着笑脸致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位大哥是二少的朋友。行了,你们让开吧。”
他挥手命令手下的保安给秦蒯腾出一条道。
秦蒯回头深深看向祝天行,试图弄清楚他整这一出的目的。
很可惜,祝天行始终只是含笑注视着他,看上去并没有和他交谈的打算。
秦蒯摇摇头,懒得管他,先处理手头事情要紧。
打开车门,田阳迫不及待钻进后座,嘴里还傻兮兮的嚷着“爸爸快开车!爸爸带我飞!”
田雅兰既心疼又担忧,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隐约猜到田阳的变化和秦蒯有关系,又拿不出证据来说服自己。
当她看到田阳从裤兜里掏出手枪,并且承认曾在背后朝秦蒯开枪的事实后,她已经失去劝阻秦蒯的信心。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人从背后打冷枪,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她准备坦然面对,看看秦蒯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母子二人。
秦蒯一路沉着脸没说话,直到把车子开到郊外停下。
田雅兰战战兢兢看着秦蒯,忽然意识到,她对秦蒯根本不了解。
他会不会为了报仇,趁着夜深人静杀死自己和儿子,然后毁尸灭迹?
秦蒯转过脸,看向后座。
田阳嬉皮笑脸地贴上去,亲热叫“爸爸”。
“闭嘴!”秦蒯厉声喝止他,目光落到田雅兰脸上,“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至于我和你儿子的恩怨,那是另外一码事。”
田雅兰没有过问两人到底是如何结下的仇怨,几乎确定是儿子闯的祸。
她了解田阳的脾性,知道他一向在外面胡作非为,有两个舅舅罩着,更加肆无忌惮。
“你……你想怎么处置他?”田雅兰紧张地问道,“你能放过他吗?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
说着说着,她语气哽咽,眼眶泛红。
田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多少有她的责任。
她痛恨田阳的父亲结婚没多久便携带巨款和小三出国消失,所以平时对田阳疏于管教。
导致他娇生惯养,变成一个不停在外招惹是非的小霸王。
就算是小霸王,毕竟是她亲生的孩子,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放过他?”秦蒯冷笑着拒绝,“我放过他,再给他机会从我背后开黑枪吗?”
经历过蔡家母女那件事,让他领悟到一个道理。
对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