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红向祈紫宸摇了摇头,让她先走,祈紫宸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把绳子绑上自己的腰间,跟着攀了上去。
被重新放下来的绳子垂在苏薄红和墨昭华之间。
见女子没有想要动作的意思,墨昭华终于松开险些被咬出血来的下唇,将绳子系好,学着班颜和祈紫宸样子往上攀登,只不过他既没有班颜的经验又没有祈紫宸的功力,才登到一半,却觉抓在覆着一层冰的岩缝里的手又僵又冷,半点也动弹不得。
抬头往上,离冰壁上面的平台还有丈许,雪山里刺骨的寒风吹进他穿的裘衣里,冻得他牙关格格直响,墨昭华却仍是紧抿已经被冻出裂口的唇,不想吐出一个求救的字。
那个女人a;本就不相信他。
又何必去讨人嫌。
看少年那尚未长成的纤细身子吊在了半空许久不动,苏薄红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宽广的袍袖无风自动,一股柔和的真气从她袖中发出,托着墨昭华的身子上到崖上后正好轻轻地将他放下,而苏薄红本人,也在这一瞬跃上了冰壁。
不料她的双脚还不曾在平地上站稳,另一边就传来了班颜的惊呼声。
顺着她唤声传来的方向,苏薄红只见昨晚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只银毛狼王,正静静地站在前方两条道路分岔处的其中一条上,碧绿的眼睛中泛着冷光,正定定地盯着他们。还没等班颜和祈紫宸有所动作,突然一阵劲风挟着雪山中的寒凉迎面扑来,众人一时之间都是目不能视,等他们再睁开眼睛时,狼王早已不知去向。
ap;r;还没等班颜缓过气来,苏薄红便冷冷道。
没错,她的判断并没有错。
那传说中守护着万圣尊师墓的狼王,是想要把他们带到一个地方。
但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只有去了才知道了。
想到这里,苏薄红的唇角又挂上了惯常的笑容。
而狼王似乎也的确是有意要引领他们往一个方向走一般,一路蹄印都十分明显,有的地方似是怕蹄印被覆盖,还留下了刻意摩擦出的痕迹。
顺着狼王的痕迹一路行去,最后,蹄印却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之前,消失了。
苏薄红燃了一支火把投入山洞,只见被照亮的洞壁两侧都有渗水的湿迹,而洞底,竟是雪山之中少见的一条暗河,望去河水好像吸收了所有光线般一片漆黑,半点应有的波光也无。
其中定有古怪。
a;班大姐,你在这凌云雪山中行走多时,可曾到过这般洞中ap;r;
班颜摇了摇头,a;我也是第一次见,原来雪山之中竟也是有水源的。ap;r;
嗅着从洞内传来微风中些许的硫磺味道,苏薄红知道这洞中地底必定有熔岩之类的东西,所以里面的暗河才能在雪山常年零下的气温中丝毫不受影响冻结。
a;班大姐,依你看,这洞最终会通往何方ap;r;却也没有急着作出决定,苏薄红又问道。
皱了皱眉,班颜又往四周看了看,才答道:a;这洞若是往上走,从这座山峰直上百丈,就是凌云绝顶,不过,若这洞是向下或者平行的,只怕ap;r;
听她话里似有语意未尽,这对班颜这么一个老实直率的人来说实在难得,苏薄红却不由勾起了唇角,道: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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