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看着李流清沉睡中静谧的容颜,满脸的陶醉和痴迷。多么美的人啊,多么知书达理的人,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呢?
梁茗笙一想到离开二字,整个人忽然变了脸色,她慌乱的点了李流清的穴道,封锁了李流清的感官和直觉,然后将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李流清被梁茗笙紧紧的拥在怀中,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梁茗笙整个人魔怔似的抱着她颤抖,她的心魔又在作怪了。她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拥抱,她开始亲吻李流清的脸,撕咬她的娇唇,她痴迷的看着她,吻得如痴如醉。
月光从窗户中一泻而下照在两人的身上,似要将这羞耻的一幕记录在案。
“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可能会死?!”李流清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瞪着眼前的大夫。
“回禀小姐,大人昨晚已经中毒而死了。”胡子花白的老人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快抖成筛子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爹明明喝了解药怎么可能会死?!”李流清呆呆的看着空气,慢慢的走到李良的身边。
李良的整个脸色是苍白的,嘴唇泛紫,他的躯体早已僵硬,此刻,就算有大罗神仙在也救不了他了。
李流清坐在李良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张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不再说话,整个屋子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句。
梁茗笙站在旁边看着李流清难过,心如刀绞,她不想要看到李流清伤心,她想上前去抱住她,然后,她的确这么做了。
“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很心疼。”梁茗笙抱着李流清,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忽然有一个人来到李流清的身边并抱住了她,李流清整个人就支撑不下去了,她顺着梁茗笙的怀抱开始流泪,梁茗笙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梁茗笙对跪在一地上的下人吩咐道。
素衣很自觉的带着下人全部退出屋子。
“还有我呢,清儿,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梁茗笙才开口安慰李流清,她的口气很是温柔,温柔得简直要腻出水来。
李流清只是一味的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她此刻的心情就和梁茗笙当初被赶出家是一样的感觉,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现在真的只有一个人了,最后的父亲也离她而去了,她为什么还活着呢?
“清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你看看我吧。”梁茗笙央求道。
李流清还是毫无动静,只是哭。
“八月缝嫁衣,嫁我心头女,月亮弯弯载娇女,到那西边去……”梁茗笙一边轻声的哼着这首《嫁女歌》,一边拍打着李流清的背。
她的嗓音很有磁性,将听者的整个魂魄都吸入了她的歌声中,那么苍凉而又心酸的歌谣,被她唱得只剩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寥。
“丞相他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清儿你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你的相府只能靠你了。”
“我知道你现在有多难过,当初我被我的母亲扔在雪地里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心痛得好像要死了,可是我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
“清儿,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现在最爱你的人只有我了。”
听着梁茗笙深情款款的话语李流清开始的确很感动,然后她想到了李良喝下去的药。若那不是解药而是□□呢?
可是……我明明看着艾笙试药的,怎么她没事?银针也未曾变色。可是……那么难得的解药梁茗笙真的会拿出来给父亲解毒吗?若是她下的毒,为什么要杀了侍卫?
李流清越想越糊涂,她一面说服着自己是梁茗笙下的毒,一面又告诉自己不可能是梁茗笙做的。
“是不是你下毒害死我爹的?”李流清忽然仰起头呆滞的望着她。
“我怎么会伤害你?”梁茗笙的眼神里全都是苦笑。
看到梁茗笙勉强撑起来的苦涩笑容,李流清一下失控倒在梁茗笙的怀里悲痛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受这些痛苦?为什么偏偏是我?梁茗笙,是不是我就不该的到幸福?爹在世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他只是利用我得到他要的东西,我没有体谅过他的一点点苦心,他死了,我却念起他往日千般情谊万般疼爱,你说,是不是我就是活该失去?!”李流清靠在梁茗笙的怀中不停地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离开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是这个尘世里最应该被疼爱的人,你必须要坚强下去。”
“梁茗笙,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为什么我要的都在离我远去?是不是我也应该跟着爹走?”
“不是的,这是有人下毒,清儿你必须振作起来,将凶手抓到,这样你才能给你爹报仇啊。”梁茗笙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不断地为她擦去连绵不绝的眼泪。
“我不要报仇,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要勾心斗角?我就想安静的活着,不行吗?”
“行,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你要去哪里我都能带你去。”
……
“什么?!丞相驾鹤西去了?!”鎏尚王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众大臣,瞪大了双眼。
“回禀皇上,丞相昨晚被人下毒毒死在相府,已经确认死亡了。”尚书大人跪在大殿中央,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
“既然丞相已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