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急什么呢,哥哥我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有点头疼。你乖啦,跟那位妖媚的姐姐先出去吃些点心好吗。等哥哥恢复体力然后再教你好不好呢。”
冯溪重重点头:“嗯好!”
朱弦算看明白了,这三月还真会哄小孩,什么妖媚的姐姐,她妖吗?旁边的苏白衣忍不住笑出了声,朱弦轻瞪了她一眼,便领着冯溪走了出去。
卓饮风看气氛有些不对头,见三月眯眼盯着他,他讪讪一笑说:“那你先好好休息,王爷来了我再叫你。”说完他也出去,还顺手帮她们带上门。
苏白衣觉得房间内有些憋闷,于是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三月叫住要走的苏白衣,来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和朱弦是什么关系?她好像对你很亲热。”
苏白衣笑道:“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我和她都是沐王的门客。”
三月一直盯着苏白衣的眼睛:“我的意思是,除了门客你们还有别的关系吗?”
苏白衣有些莫名其妙,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三月有些懊恼,她也不知怎么说,总之她这会儿有些烦躁。她突然握住苏白衣的手,“以后你能不能和朱弦保持点距离。”
苏白衣盯着三月看了许久,试探地问:“你不喜欢我和朱弦在一起?”
苏白衣的眼神如此平静,就好像在询问一件平常的事。三月被她看的心虚,为何心虚?她一向对诸事淡然,甚至漠不关心。
为何一牵扯苏白衣她就会六神无主,怅然若失。三月此时还不确定自己的心,只是希望苏白衣能和朱弦保持点距离,不然她会更不舒服。
三月冷静了些,忽然用手扶住额头:“可能我方才头有点不舒服,我受不了朱弦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味。如果你跟她一起久了,难免会沾染这股味道。毕竟,你说过要随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苏白衣有些失望,淡声说:“我知道了。”
三月一直看着苏白衣的表情,忽然握紧她的手:“呃我,我不是想限制你什么。”
“我明白。”苏白衣对三月突然的恭敬让三月内心失落。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让她捉摸不透却又极不舒服。苏白衣明显对她疏离了许多,为什么?之前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看出她的心思了?她从未表露过呀。
三月是未曾表露过,但苏白衣是个女人,女人的情感是很细腻的。或许你不善于说谎,不然你的眼神为何总是闪躲不定。苏白衣和三月不同,三月没有经受过大风大浪,这十八年来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虽然有点小城府,但与苏白衣这个经历风霜的人比起来还嫩点。
苏白衣看出三月的心思并不惊奇,只是她没料到三月竟然没有胆量说出来。况且,就算三月说出来她也未必会接受。三月的身份不是她能攀的起的,说白了她只是个下属,下属对主子只能忠与诚。所以三月不坦言,那她正好装聋作哑。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苏白衣见三月出神已久,故不得已打断。
三月看着苏白衣走出去,身子一软瘫在床上。她忽然捂住胸口,不明白为何心跳的这么快,若此时三月照镜子就会看见自己潮红的脸。苏白衣也正因如此所以不想待在屋里,这屋子太憋闷了,再不出去透气她怕会被这暧昧的气氛淹没。
惜花楼毕竟是青楼,人多眼杂。苏白衣这么个气质型的隽少年即便是顶着一张平凡面孔,可那窈窕的身姿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被一走一过的嫖客们来回盯瞄,苏白衣身上自带一股寒气,将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拒之千里之外。
“花妈妈,那个少年是谁?怎地如此面生?”常友人摸了把光洁的下巴,拉住花妈妈询问。
花妈妈笑道:“常公子莫不是忘记了,昨晚那少年和他家公子已被弦儿奉为上宾,这几天都住在楼里了。”
常友人眯眼道:“这就住在楼里了?不会不方便吗?这京师重地,惜花楼可别随便留宿什么身份不详之人。”
花妈妈自然懂得常友人的意思,笑道:“常公子放心,我即可给你打听那少年的底细。您就请好吧~”
“还是花妈妈懂我,那我就等花妈妈的好消息了。”常友人甩出一叠银票,满意地走了。花妈妈数着银票乐的合不拢嘴,大赞财运来了!眼珠子一转便上了楼。
朱弦房内。
冯溪正开心地吃着糕点,朱弦在一旁端详自己修长的手指,说道:“京兆尹冯大人的千金,你可知这里是青楼是男人来的地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到这种地方来,是不是瞒着父母偷跑出来的呀?”
冯溪一愣,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朱弦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顺气。冯溪这才瞪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我可是男装打扮。”
朱弦扫了眼她所谓的男人装束,笑的愈发妖媚:“你头上的发钗都歪了,身上还有股奶香味,一看就知道还是个未成年的奶娃娃。”
“你才是奶娃娃!我都十五了!”冯溪不乐意地撅嘴。
朱弦笑弯了腰,忽然美眸一眯:“瞧你,我不过是拆穿了你,你竟恼羞成怒起来。哎呦,这小模样儿真可人儿。姐姐呀最喜欢你这种可爱的小娃娃了。你放心,姐姐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找你的人似乎来了,你得回家了。”
“啊?”冯溪甩掉糕点便抱住了朱弦,恳求她:“我不想回家,家里冷冰冰的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