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俯身叩拜,“大人交代的事情,下官已经办好了。”
青年人转过身来,正是卓饮风。
卓饮风将李元平扶起来,笑眯眯地说:“我可不是大人,你才是大人。”
“下官不敢。”随身携带王府令牌,这人绝不是普通角色。
那金光耀眼的色彩仿佛还残留在眼底,令他心有余悸。
卓饮风知道,要改变一个顽固的老木头的思想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所以只是交代了县令一句,“宁府之事,今后你不得擅自插手。”
然后,潇洒的离去。
经过县令大人这么一“搅合”,秋雨彤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县令走之后,她还遭到了宁真一顿臭骂。
秋雨彤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面上却是一副委屈样儿,“老爷,当时事情紧急,我也是为了咱们宁府考虑的呀。”
宁真冷脸。
“老爷……”秋雨彤摇着宁真的手臂。
宁真甩掉她的手:“你给我回房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秋雨彤哼了一声,临走前还瞪了三月一眼。
想到宁三月那张从始至终都淡然无波澜的脸孔,秋雨彤和薛彩莲都是恨得牙痒痒。
“三月啊,为父险些断送了你的一生。好在事情转机了,你也不用嫁给陈成抿了。”宁真诚恳地说:“你还怨父亲吗?”
三月淡笑:“我想当时父亲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三月并没有资格埋怨父亲。父亲养育之恩十八年,三月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三月这么说,还是对他有埋怨的。
宁真刚要再解释一番,三月却问:“我母亲呢?”
“哦对,你母亲还在昏迷中!”宁真险些把这茬给忘了。
“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母亲重要,就算父亲态度诚恳的道歉又能如何?
若非饮风从中作梗,恐怕她已经是别人的小妾了!
兰苑。三夫人房中。
陈素兰在郎中的医治下已经清醒过来,她只是受惊过度导致昏迷,并无大碍。
“母亲,让您担忧了,是女儿的错。”三月握着陈素兰的手,又愧疚又心疼。
“素兰,感觉好点了吗?”宁真在一旁问。
陈素兰看着眼前这对父女,三月长的一点都不像老爷,更……不像自己。
可她就是对这个女儿充满了愧疚和疼惜。
从小三月就跟着她吃苦,大房二房虎视眈眈,每天总想着如何为难她们。
亏得三月性子淡,不似同龄人那般心浮气躁。
有很多事情三月不在意,但她这个做娘心里明白的很,三月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如果那陈成抿是个好男人,她怎会不希望三月嫁过去过好日子?
可是那陈成抿,确实不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好在三月现在自由了,还可以另外找个好人家。
陈素兰忽然抓住宁真的袖子,央求道:“老爷,我求你了。一定要给三月找个好人家,让她平安的度过后半生。”
三月感动的湿了眼眶。
宁真怕陈素兰情绪不稳,连忙答应:“放心吧素兰,三月是咱们的女儿,我定不会让她委屈。”
既然是县令出马,量那陈航也不会怎样。
家丁忽然禀报:“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让她去祠堂跪着等我!”宁真冷冷的吩咐。
家丁吓的一激灵,连忙通告去了。
看来二姐是听到消息,便不再躲着而是回来请罪的吧。
三月心里一哼,看来二姐要经受父亲好一顿责罚了。
也好,那么爱任性,就得为自己闯出的祸负责。
宁安蓉的确是得到消息才回来的。
她听到消息的时候,本尊正在醉香楼的雅间里吃着美味佳肴,品着绝世佳酿。
她是出了名的蛮横,家喻户晓。
平时总和她那些“好朋友”饮酒作乐,几乎忘记自己还是个大家闺秀。
原本想着,只要她不回去,父亲一时找不到她,亲事也就作罢了。
她还有个小小的心思,就是她那个三妹宁三月。
若是母亲的头脑还不算灌水的太严重,就一定知道该怎么落井下石。
可惜啊,她嘴里还嚼着菜呢,就听见刚来的几个客人讨论宁府发生的事情。
她一口菜全喷了出来,赶紧杀出醉香楼,直奔自家。
此刻的宁安蓉正跪在祠堂里,两侧站着大夫人秋雨彤,亲娘薛彩莲,二哥子默。
还有那个让她讨厌的宁三月!竟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想看戏不成?
还有门口躲着的一帮看热闹的下人。
宁真喝道:“你这个不孝女!先给我上家法!”
“老爷!不可呀……”薛彩莲扑到女儿身边,慌忙地护着她。
宁真瞪眼大怒:“把她给我拉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不孝女!竟敢擅自逃婚,你若不想嫁,起初为何要答应?答应了却做不到,还差点连累了你妹妹!如此将婚姻当成儿戏一般,险些酿成大祸!今个我非叫你知错不可!”
下人们畏惧老爷的威严,连忙拉开薛彩莲。
宁府家法,男丁若犯错,责打四十大板,女眷至少要二十大板。
宁安蓉那细皮嫩肉的,估计几板子下去就得屁股开花。
宁安蓉还以为母亲为自己求几句情,父亲骂几句就会原谅自己。
谁知父亲居然仍是火气不散,下人们已经将她架起来了。
宁安蓉吓的花容失色,惊恐地哭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