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真是让我见识了,一国之君与一代枭臣的风范!”
师未明不屑一哼,来到赫连雅身侧,微微弯腰,将唇凑到她的耳边:“可是朕想让爱妃看到的,却并不单单是这些。你的昭儿已经死了,被朕赐了毒酒。”
赫连雅突然浑身发抖,闭上了眼。
师未明则用一副欣赏的态度看着赫连雅,阴戾地说道:“原来朕在爱妃的心中,还不及那贱婢,她真是死有余辜!”
赫连雅突然瞪着师未明,颤声道:“陛下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他!”
“他?你不说,朕还真要忘了。你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师未明怒喝一声,一把抓住赫连雅的手臂将她带入怀中。
这冰冷的怀抱冻的她浑身发抖,她却露出平生第一个嘲讽的神态,无所忌惮地凝望着他:“他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做那乘人之危的无耻行径!”
“意有所指。”师未明怒气当头,当真失去了全部理智。一把将赫连雅推上梳妆台,只听噼啪几声惊响,那价值不菲的首饰便被摔个粉碎。
殿外的小太监们听的真切,然而全笙总管并未发话,他们也不敢冒然擅闯,只在心中默念,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出事!
陛下的性格脾气只能用柔不能用刚,全笙深明其意却也只能叹息,皇后娘娘性子够烈的,她这些年几乎垄断了陛下所有的荣宠,甚至陛下还为她,不惜与群臣抗争。终于将她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宝座,却在册立当天,发现她逃了,跟自己的亲弟弟逃去了株洲。
全笙再叹一声,当晚陛下赐死昭儿后,回到寝殿居然吐血了,御医说是怒急攻心所致。陛下爱极了娘娘,竟不惜病痛之躯连夜召见常将军,特命其率军征伐株洲,不择手段也要将皇后带回来。
常昊是不辱使命了,然而皇后娘娘归来却并非甘愿,她是为了株洲百姓能够免去战火之苦,才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说,常昊的手段可谓是卑鄙到了极致,但却很有效。娘娘回来了,陛下的心病也就不治而愈了。然而,娘娘的烈性子让陛下特别头疼,怕是今晚……
赫连殿的门被死死的关紧,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从殿内传出来,听的小太监们耳根子都红了。全笙示意众人退避三丈,不得打扰陛下的兴致。
寝殿内,摇曳的烛光将床帐内的两具身影映在墙上,极尽妖娆。师未明拥紧赫连雅,不允许她逃离自己。他将她的衣服扯碎,只留一件薄薄的xiè_yī,他的手则按住她饱满的胸峰,冰冷的唇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下身顶在她的后臀间,时刻充满威胁。他阴戾的鹰眸里压制着最原始的yù_wàng,开口则是一番讥讽:“他有没有这般对你?嗯?你是朕的,朕拥有了你这具身躯十八年,如今却被朕的弟弟玷污,你说朕,还会留着他吗?”
赫连雅此刻身体和精神承受双重打击,少松是因为她才被押入大理寺天牢,是她连累了他!大理寺的酷刑非常人所能承受,就算铁打的身躯也扛不住那些残酷的刑具!她鼓起勇气道:“求陛下放了他。我与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是朕的爱妃,在与朕欢愉时还替那逆臣求情。若你不提此事,朕兴许能轻饶了他。可你提及了此事,他就必死无疑!”师未明狠狠地拥紧怀中的柔弱身躯,那力道像是要将赫连雅揉碎融进身体里。他吻住赫连雅的唇,将她的不甘与悔恨吞入腹中。然后,纱帐飞舞,掩不住那上下起伏的身躯和那声声都含着屈辱的呻.吟……
在告别锦州府衙的前一天,那位名叫刘方的捕头曾找过她,说是来保媒的,她随即就想到了那位只要看见她就会脸红的年轻太守。她知晓那太守必定脸皮薄自己不敢开口,便指派刘方来探她口风。她那时刚与锦怀聊完当前的局势,意外的从锦怀口中得知了卓饮风的身世背景。
卓饮风竟是当朝丞相卓群之子,当年卓群还未及相位便已门生遍天下,仰慕他才学的女子自然前仆后继,而当年的卓群亦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他在群芳之中挑选了一位最合自己心意的人与之结合。
卓群是何等人也,他是书生却不迂腐,他是清官却又纵横官场,一步步抵达他理想的高度,最后凭借自身能力终是官拜一品,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光耀卓家的门楣。
卓群是一匹千里马,终遇他的伯乐,才能将他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此治国有策,正是明君所需要的贤才栋梁。当时提拔他的正是师未明的父亲,他与师家从此便有了这层渊源。以至后来师未明谋反篡位他为还这份恩情,竟对师家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须知,若当年卓群阻拦,师家未必能成事。卓群乃是普天下文人的代表,他若反对一件事,势必会影响到天下子民的心意,他仅仅代表自己做了决定,却未曾考虑过百姓的感受,此举已然将他昔日的丰功伟绩抵消了,从此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卓饮风自懂事起便深明其理,他也因此瞧不上自己的父亲。
当时师家为扩大势力,借此笼络卓群,师未明还特地为卓群挑选了一位德才兼备的夫人。从此,卓饮风与他的母亲备受欺压,卓群一介文人自然不会与妇孺一般见识,却不知晓他毕生所爱正因他的决定而备受凌虐。终于,卓饮风的母亲因抑郁成疾而去世,当时卓饮风才十岁,他独自跪在母亲的灵堂前守了三日三夜。
他跪在灵前,每过一刻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