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李卫国和李卫城凭借自身踏实努力,已得到了整个试验小组的认可,甚至,连原先瞧不起人的庞清都改正了焦躁心态,会时不时与两个村里汉子说一些他们学的知识。
李卫国与李卫城自然努力接收,这不,不懂的来不及问,就回去问陈老太。
“妈,生物与环境统一原理,是咋回事啊?”
正吃饭的陈老太沉默片刻,她看着一脸真心向学的李卫国:“这术业有专攻,要不你还是问钟同志吧。”
行了,整个老李家集体成为了五好学习型家庭。
别说,对于陈老太成光荣的人民教师这件事村里人还是半信半疑的。
可多了一个陈春华,县里的学校竟还能多收好些七八岁的孩子识字,而且学费都不用,只要拿一鸡蛋就行。
这是人民公社给鲁山村贫中下农民争取的福利。
原先班级不动,现再加一个学字班,教师就是陈春华,这下,鲁山村的农民们纷纷将家里还干不了啥事,希望能学点字的孩子都送了过来。
能送过来的都是家里喜欢的,陈春华一看,大多都是男孩。
这重男轻女的情况过三四十年也无法全部杜绝,但总会越来越好的。
何柏书领着几个老师就立在后头,看陈春华同志教书。
陈珂面对这群茫然而懵懂的眼睛,笑容慈祥和蔼,“咱先学写自个的名字,报到名字的上台来。”
落在木制黑板上的板书端端正正。
等下了学,这群孩子全开心得七嘴八舌说起来了,都欢天喜地说他们的名字是啥意思的,原来二狗不是贱名,是家中老二,威风凛凛的意思,有他在便能守护爷奶爹妈。
这都能说出花来,到了家,家里几个老人还一头雾水呢,但是取名就是贱名啊,咋方便咋取的,怎么就是威风凛凛了?还有这陈老太能不能行,这上课就教人读名字可不行,他们花了一个鸡蛋呢!
二狗扑闪亮晶晶的大眼睛,熊熊地作出顶天立地的姿势:“我是威风凛凛军人,保护爹妈爷奶!”
“当军人保家卫国,好志气!”二狗他爷爷立马拍手叫好。
二狗爷爷是全家的顶梁柱,他拍手了,全家也齐齐鼓起掌来,于是,二狗立志做军人的决心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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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半夜躺在炕上,系统悦耳的积分提醒如同催眠曲一般哄人入睡。
突然,外头雷声大作!
“轰隆隆——”差点没把刚刚进入睡眠的陈珂吓跳起来,她原先有心脏病史,所以格外小心使人受刺激的事儿。
可陈老太没有,陈珂捂着心脏,感受到里头平稳的跳动,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再看外头,土窗外头的雷电怪吓人的,像一条条带电的鞭子似的撕裂黑夜,而在剧烈的雷声之后,大雨宛如河水倒灌“啪”地摔在了鲁山村山坳里。
这一下却没叫醒村里劳累了一天的农民,陈珂盯着窗外半晌,也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天蒙蒙亮,雨水散去了,空气里透着沁凉。
一阵秋雨一层凉,这眼看着冬天都要到了。
陈珂从炕上起来,照旧喝了灵泉水,顿时神清气爽。
“妈还没醒么?”
“还没呢,咋慌慌张张的,不是去上工怎么回来了?”
李卫国焦急地看着春花:“钟老同志出事了!昨晚上下那么大雨,他一老人竟偷偷跑到下面鱼池里,过了好长时间才回咱村里,现在昏迷不醒了!”
陈珂一顿,钟林昏迷不醒了?
她拉开门,李卫国转过头,眼睛一亮,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妈,钟老同志昏迷不醒了,咱是不是把人送县里卫生所去?”
“早该送去了!他那些学生等着做啥?”
陈珂皱眉,跟着李卫国就往试验小组住的屋里走,原来不是学生不肯带钟老同志去卫生所,钟林同志看着没醒却紧紧攥着床不肯走,大喊“不去卫生所”呢。
陈春华对组员喊了声:“这人都神志不清了,打了扒开走呗!”
“陈老同志,这不尊师重道。”
陈珂都快笑了,但看那学生十分焦灼又严肃的面容,她也明白了,这时候的学生相当一部分对老师是敬畏的,
“命比道理更重要,赶紧的!”
学生手忙脚乱地把钟老师给抬到了一壮实男青年的背上,整个组都风风火火地跑去卫生所了。
等过了一天半,钟林才不再昏沉,他不肯住卫生所,但卫生所里头的知道他是上头派下来的试验小组也硬扯着他不让走,拿小黄豆熬了一天三顿的吃。
领头羊不在,老李家俩汉子也闲了下来,正好村里秋收完毕照工分发粮食,李卫国李卫城就排队去拿。
李卫国李卫城是拿一半工分的,这一半工分实际还是大队上平均下来的一半工分,拿到手的粮食眼比春天少了许多分量。
春花和李思静倒是拿了整,但总量一掂,比其他家的却是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