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失落重宝甚众,导致黑伽山分崩离折,难再依循共工的独断独行,迫得改奉三清的民为主,由虎狼两党互相制衡,把水深、火热给善信选举,向灵峤宫开放,却仍是垄断善信生计。
英琼也已起立,顾岭上诸人,只未见余英男和袁星、神雕,便开口询问。癞姑因兀南老怪败走,踌躇满志,顿忘卢妪之戒,闻言大惊。卢妪神管又在传声,说敌人已将寻到。金蝉才知二元仙阵是为九烈老怪夫妇而设。英琼惟恐英男吃了九烈神君的亏,二人一齐匆匆往静琼谷中飞去。癞姑拦住众人,只钱莱、石完、尼尼俱都喜事,同飞往岭侧白象峰上。李洪便陪陈岩往幻波池仙府。癞姑带了长幼两辈同门,也随后跟随。阴魔则逸出先天法身,暗中制裁枭神娘。 第二百三十一节脱魔证道
静琼谷中,火旡害装作被困神情,藏身五云圭内,锻炼离合真火,等候九烈神君夫妇到来。当兀南公驾彩云青虹气走,真火也早已纯化,英男故意手指火旡害喝骂。正做作间,忽见火旡害连使眼色,暗示有了警兆。英男侧耳一听,地底似起了一阵极强烈的异声,声虽低微,来势绝快,只一两句话的工夫,便由远而近,到了依还岭前。
因全山地面均有仙法禁制,敌人又不愿改道上方,到了岭前,略一停顿,便往地底钻去,由地心深处斜穿上来。英男忙作戒备,忽听身后有人笑语道:“余道友,可容愚夫妇一谈麽?”
英男故作失惊,先将防身宝光飞起,将身护住,飞向一旁,转身回顾,见面前立定男女二妖人。男的是一身非僧非道的装束,神情虽然诡异,相貌尚颇清秀。腰间挂着一个黄玉葫芦,头戴星冠,冠上钉着九朵手指大小的烈燄,左肩道袍上钉着五柄殷红如血的魔叉。所着道袍前短后长,色作暗绿,上有烟云风火,随时隐现,变幻无常,若将离身而起。女的却是丑怪异常:身材比男的几乎高大一倍,虎头枭面,目光如豆,钩鼻尖嘴,肤黑如漆,肩披绿发,蓬头赤足,相貌威猛狞恶,宛如山精海怪,不似人类。穿着一身黑衣,上面烟云滚滚,蓬勃欲起,一身都是邪气。站在男的身侧,二目凶光注定在火旡害身上,隐蓄凶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此一男一女正是九烈神君与恶妇枭神娘,因如不是火旡害将他一部修炼未完的魔经烧去,早成不死之身,连爱子黑丑也可保全,越想越恨。近闻他在月儿岛火海脱困,到处搜寻,日前才知被困静琼谷内。九烈神君想起大劫将临,心虽惊异,但仇恨大深,乃妻枭神娘又在一絮贴不休,这才决计来此寻仇。自问与峨眉派不曾破脸,意欲先礼后兵,亲自赶来,将火旡害要去。如允便罢,否则,便强行下手,能将离合五云圭一同夺去更好,至不济也乘火旡害陷身在内,不能行动之际,用他一粒子母阴雷珠将其震成粉碎,以消多年杀子之恨。老怪道力虽不如兀南公,所炼的独门子母秘魔阴雷,威力猛烈,便太乙五烟罗防护,也必被震破。
老怪夫妇知道兀南公性情古怪,不喜旁人参预,只在宝城山绝顶准备待机,等兀南公被众人气走,立时赶到。
英男怒答:“你便是九烈老怪麽?趁早快走,免招无趣。”
妖妇枭神娘见英男口出不逊,本在暴怒,手刚扬起,未及发难,猛由空中s下一蓬银色针雨,细如牛毛,奇亮如电。火旡害神功大成,乘着宝光变幻之际,隐了身形,运用玄功离圭而出,s出太阳神针。声光先又隐去,先到了头上,方才爆发,来势神速。妖妇虽是擅长玄功变化,也禁不起这至宝暗算,如非应变神速,并发出防身魔光妖云,几受重伤。就这样,她满头怪发仍被太阳真火毁去了一半。
阴魔知道不摆平枭神娘,事变永无结局,必误圣姑脱离元神牌的时刻。乘太阳真火烧化怪发成烟,由发根迫发烟入灵台,障碍神智反应。枭神娘受创,当时暴怒,就着飞身闪避之际,扬手便是大片妖云黑影,内里带着千万点金绿色的火星,暴雨也似向空激s。
一声极闷哑的雷震,一道红光裹着火旡害破空直上,电也似疾,往依还岭右侧高峰上飞去,一闪不见。随听厉啸之声起自谷中,一片黑色妖云,突然向空激s,中裹两个相貌丑怪的男女妖人,谷中禁制竟拦他们不住。一到空中,立即展布开来,晃眼便似狂涛蔽空,天都遮黑了大半边,疾如奔马,朝火旡害电驰追去。英琼到得稍晚,忙和英男身剑合一,同了雕、猿各纵遁光,尾随急追。
火旡害飞遁神速,骤出不意,又擅玄功变化,幻有替身,把九烈老怪夫妇诱往金蝉等所设仙阵之内。
金蝉原和石生、俞峦在岭侧白象峰守阵门,一见火旡害飞到,连忙开放门户,引了进去。紧跟着,九烈夫妇也已到达。仙阵虽未现出形迹,但九烈神君毕竟修炼多年,见闻广博,遥望火旡害飞到峰顶就忽然不见,情知有异。枭神娘待要朝前猛冲,九烈神君终是持重,按遁光降落峰上。但见红光一闪,面前现出一个美貌道姑,也未说话,把手一指,立有一座旗门平地涌现。九烈夫妇虽看出那是太清仙法,自恃神通,全未放在心上。枭神娘更是性暴,扬手一片金绿二色的火星打将过去。敌人身形忽隐,随见火旡害人影一闪不见,越发急怒,双双入阵。
九烈夫妇刚刚飞入旗门以内,忽听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