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红楼是一座青楼，所以白日里客流极少的。所以当我俩进去的时候，尤其的显眼。才入门，就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迎上来。

“两位少爷，时辰还尚早呢。”他边说着，边笑着。

“吃午饭想来这点是晚了吧。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给爷上咯。”柳忆掏出一张银票打在了小厮手里，颇有些不喜的样子，想来他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看待呢。

那小厮看到了银票上的数字，顿时是换了一副嘴脸，热情地把我们迎上了三楼。应该是豪华包间的样子。

房间里的装饰颇为豪华，但是那只是对我而言，柳忆是早就看惯了这些，反而告诉我，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毕竟出手阔绰，所以菜上得也特别快，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连续进来六位妙龄少女，各端着一道菜。菜搁置在桌上，少女们却没有退下，排成一排，睁着眼睛望着我们。这时那原本的小厮进来了，从左向右给我一一介绍，最后询问我们留下哪几个陪酒。

柳忆想来早就明白的，但是为了体现单纯，竟然是撑着眼睛望着我，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破他拙劣的演技，只是一齐向我看来。我说过，我讨厌别人盯着我看的，所以为了结束这一切，我便从那六人间随意点了两位。小厮夸赞了几句什么好眼光之类的话，便领着其余四人离去了。而那两位，则是分别向我和柳忆走去。

“逸尘，好眼光哦！”柳忆大笑着打趣着我。

我表示很无奈，而且实在受不了一个陌生女子就靠在我身边的感觉。反观柳忆倒是悠然自得的模样。搂着身边的少女，吃着菜，喝着酒。

“逸尘啊，说实在话，你是不是从来没出入过这种场所啊？”

“没有。”我拒绝了身边人的酒，回答着柳忆，然后让她自己吃着便是，不用理会我。

“不过，我是真不知道红楼就是青楼的，不然再怎么也不会这时候拉你来，而且只为了吃饭。”说这句的时候柳忆倒是有些忏愧的意思。“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冷落了人家呢。”他指着我身边的少女。并且吩咐她好好照顾我。

青楼女子，见惯了世故，自然很容易知道，我俩之间是柳忆做主的了。所以旁边的女生便主动靠到我身上来。我没有躲，我觉得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的。但是要我主动怎么样，却是有些做不出的。只是依着她搂着我，给我夹菜斟酒。

我和柳忆是真饿了的，所以吃起来也不讲究，不一会儿就是吃得饱饱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身边人。

“红玉”她回到道。我应了一句，看了看对面，柳忆正和另一个少女热火朝天地聊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倒了一杯酒，对着红玉喝了下去。她赶忙也喝了一杯。她应该是有什么说的，可是我既然不说话，她是不好开口的。因为我看起来就是想保持沉默的样子。我一直挺奇怪这一点的，明明我不想安静却给人一种不愿言语的感觉。

“逸尘，我和小柔去隔间了，你们慢慢聊吧。”柳忆对我交代了一句，便牵着那位小柔姑娘去了隔间。

“他们是干些什么吧。”当我说完才意识到我是说出口了。连忙住了嘴。样子颇有些滑稽，惹地她噗嗤地笑了出来，然后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们是去干些什么了。

这样看来，这个女孩还是挺可爱的，我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感伤，这么年轻，却是做了这行。

她似乎能读懂我的眼神。“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一般也就陪着喝喝酒的，红楼毕竟是圣上题名的，在这，还是很不错的。”

“可那位小柔呢？”

“她该是看上了你那位朋友了吧。能进这的非富即贵，大多数姐妹还是乐意相陪的，何况你那位朋友，又年轻还……好看。”说到后面她脸红上了半分。

“你是不是后悔选择我？”我笑着问道。她却是有些受惊。连忙解释着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我只是开玩笑着，她最后也看出来我没有生气。

“可是我朋友，也不会给她什么，最多就是打赏些银子罢了。”

“红楼虽好，但终究也是家青楼，在这的姑娘迟早都是得……”

“所以为什么不选择一个长的不错的？”我哈哈一笑，觉得很有趣，原来不管是在哪都是看脸的。

“其实你也挺好看的，如果你要求，我估计也不会拒绝。”她这样说道。

“我有些心动，可是我不会那样要求你的。”我坦白地说，她有些失望，又有些自卑的感觉。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柳忆出来了，那位小柔还在隔间里。他叫来了一个小厮，说要包下两间房先住上几天。小厮自然是满脸兴奋，马上就安排好了房间，把我请了过去。红玉也跟着我去了。走前，柳忆说，晚上我们再见。

那一刻，我对他有了一些厌恶。说不出是厌恶什么，也许是不愿说吧。

在房间里，我和她相对而坐。

“我这算是包下你了？”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便开始问她一些关于青州城附近比较好玩的地方。她是青州本地人，所以这种问题，回答起来是轻车熟路，所以很快就答完了。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脑海里蹦出了许多邪念，我感到很羞愧，所以越发躲避着她的目光。可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