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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不敢触碰

夏夕百思不得其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找了别的座位坐下。

今天的音乐课是最后一节课，等到一下课，夏夕就朝自己原本的座位走去。别的同学都已陆续离开教室，而她还留在这里。

“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看着这个？”

芽衣说出了几个理由，比如想冒险之类的。

镜说得没错。芽衣年纪很小，变成人的样子后看上去至多是十来岁，不太会撒谎。夏夕也不揭穿她，就这样等着她说真话。

最后芽衣抱着自己的尾巴，声音很小很小地道：

“因为，因为在这里能看到她的样子。”

她的样子？

夏夕不太明白，而芽衣又从窗户那儿跳出去，逃之夭夭。

最近有许多学生会选择在中午的时候留下来，抓紧时间复习。夏夕姑且随大流地留在了教室里，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便当。

嘛，那就去外面买点吃的好了。

夏夕从座位上站起来，起身后看到了坐在教室后排的纪宁。

纪宁正看着窗台。在旁人的眼里，这时的窗台上只有一盆植物，不久前浇上去的水还未干涸。但是在夏夕的眼里，在那盆栽旁边，还有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鼠妖。她扒着盆栽的边沿，正探头探脑地瞧着纪宁。

很可爱。

夏夕因此而笑出来，接着发现纪宁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你……看得见？”

坐在四楼走廊尽头那里的时候，夏夕在心里想：所谓的中午留在学校学习，事实上，根本没办到啊……

纪宁知道她还没有吃东西后，分给她一块儿面包。夏夕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听着纪宁说话。

此时是夏季，外面很是炎热，而学校的走廊里则难得地有些凉爽。尤其是中午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呆着的走廊尽头那儿，让人除了感受到凉爽外，还感受到一丝放松的惬意的感觉。

“我是从一个月前能看见妖怪的。我看见的第一个妖怪是……狐妖。”

“很常见的妖怪是不是？不过我遇到的可不是那种长得很漂亮的成年狐妖。她看上去最多十来岁，在镇子里乱跑。”纪宁说着说着笑起来，低下头。

“我在想，她的腿那么短，跑这么快也是难为她了……”

夏夕咀嚼的动作中止了。她咬着面包，看向纪宁。

“我觉得很有趣，就和她说了几句话。”

“夏夕你会常常和妖怪说话吗？”纪宁问道。

收养夏夕的原美便是妖怪，镜也是。夏夕常常和妖怪说话，遇到许多有意思的妖怪，但也遇到过追赶她的，想把她当成食物的家伙。总体来讲，似乎还是不要和妖怪多说话比较好……

“我知道那样很危险的，夏夕。”纪宁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但是就是忍不住，看到对方那么可爱，就忍不住地去搭话了。”

“明知不可接近，不可触碰。”夏夕在心里喃喃地说着这句话，抬起头看着长长的走廊。

她好像猜到点什么了，芽衣的事，和纪宁有关吧。

课间的时候，夏夕路过空着的音乐教室，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芽衣。她还是坐在那个位子上。

夏夕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这样一来，芽衣所望到的钢琴上的脸就成了夏夕的。

芽衣看到夏夕的脸后才意识到有人过来，转过头，身上戴着的奇怪的东西叮当作响。

“明天这间教室就会关闭。”夏夕说，“学生们会去过暑假，不会再来这里上课。”

芽衣怔怔地看着夏夕。

“你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从钢琴上可以看见纪宁的脸。”

芽衣点点头。

因为对纪宁产生了好奇，她跟着纪宁到学校里过。有次她发现，坐在这里时，可以从钢琴上看到纪宁的脸。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好好地看着她，而非要看着钢琴呢？”

夏夕问完后发现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

因为不敢吧。

她或多或少地能理解这种暗恋的心情。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一眼她都需要足够的勇气。

比起看传说中的附着怨灵的钢琴，去看心上人更需要勇气。

被说中了心事的芽衣抱着自己的尾巴，默默不语地坐在那里，那两条短腿在半空中轻晃着。

深蓝色的窗帘和往常一样地被风吹起，教室里涌进夏日的气息。夏夕陪着芽衣在这里坐了好久，最后，芽衣轻声道：“过一阵子后我会来找她的。”

“我还得积攒很久，很久的勇气。”

夏夕回到家里时，原美正站在院子里给植物浇水。她握着水管，出神地站着，脚底下的土地已经被水浸得快成泥浆。

“妈妈！”夏夕关掉水龙头，把原美手里的水管给拿走。原美终于回过神，如梦初醒地眨了下眼睛：“夏夕，你不是中午的时候不回来吗？”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妈妈，你不去找姑获鸟吗，你以前总在这个时候去找她的。”

夏夕的声音渐行渐远。她走进屋子里，去客厅里喝水。今天镜在和玉鼓玩，没有呆在家里。

夏夕握着玻璃杯子，喝下一大口水：“妈妈，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

窗外，院子里的原美说：“我今天不太想去找落。”

“不想？”

上次去找落的时候，原美发现对方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觉得对方奇怪，然而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