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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莫泽丰冰冷的脸,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看着她痛苦他就很高兴吗?
恨他,好恨,好恨!
紧紧地抓着床单,纤细的手指泛着白,她的身体上还留有他侵入的感觉,疼痛已经消失,可是那种被占领过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他对她好,难道都是假的吗,故意要让她陷进去,然后再迫她将他从心底剥离。
这种感觉,好痛苦,心脏一阵阵的疼痛着。
将被子捂着头,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虽然她要自己不哭,勇敢的面对,可是极度的悲伤已经化成了泪积聚在她的眼底,心口一抽,眼泪便倾泻而下。
这四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今天是不是对她的惩罚?
她不该想,不该爱上他。
有些人,是她不能想的,就像他,越想自己越痛苦,把自己推向深渊的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莫泽丰就像一个魔咒,rr夜夜的缠绕着她,无法摆脱,就算她如此的对她,也止不住的要想他,连恨也带着痛苦的思念。
躺在床上几经辗转,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苏晓又忘记带钥匙了?
穆妍从床上爬起来,擦g净脸上的泪,埋着头去开门。
“苏晓,是你吗?”站在门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穆妍再提高嗓门又问了一句:“苏晓,苏晓,是不是你?”
“开门。”这次,有了回答,却是那个来自地狱的声音。
心头一凛,竟然是莫泽丰,他什么要到这里来?
已经伸到门把上的手缩了回去,怯怯的看着门,视线似乎已经穿过门看到了门外的那张y冷的面孔,心涩涩的颤抖了起来。
他总是可以轻易地搅乱她的心,就像现在,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让她心慌意乱,浑身颤抖。
平复一个心情,穆妍沉声问道:“莫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她以为他暂时放过她了,可是为什么又跟了来。
难道晚上的侮辱还不够吗?
还要再在她的伤口上踩上一脚,随手再撒把盐,让她更加的痛。
就在门外,隔着门板也有强大的气场,有强大的震慑作用。
靠在墙边,听到那个声音说道,竟柔和了许多:“开门,我有点事想对你说。”
“有什么事你就这样说吧,我听得到。”她不会开门,在房子里,至少她暂时是安全的,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把门打开,我想面对面的对你说。”声音怎么会变得那么的温柔,就像甘冽的清泉,轻飘飘的从门缝里传来。
“莫先生,要么你现在就说,要么就请回吧,我不会给你开门。”打开门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她没那么傻。
门外的声音突然停了,穆妍竖着耳朵听,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他走了?
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一点儿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又回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她想让大脑一片空白,不去想那些让她恐慌的人。
自己的人生真是一个悲剧啊,为什么不能让她活得轻松一点儿。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无忧无虑过,在她的世界历,已经被忧愁所占满。
无尽的忧伤又重新发现在她的眉宇间,她好想简单的活着。
“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不能进来吗?”突然近在咫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响,被子从头上拉下来,莫泽丰正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啊……”抱着被子坐起来,穆妍惊慌的后腿,紧紧地抵着墙,缩成了一团,身子开始无助的颤抖,连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想怎么样?不要……不要再碰我……我恨你……”
看到穆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莫泽丰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沉,往床边一坐,手朝她伸了过去:“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来看看你,突然想你了。”
那么柔和的脸,那么温润的笑,难道是她的错觉,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快,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无助的y寒,而这一刻,又彻底的变了,春风化雨般的笑,是不是就是他的伪装,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再彻底的毁灭她?
“不要碰我,滚开,滚开……”他的手越来越近,让她怕极了,大声的喊叫,慌乱的用被子捂了头,试图用最蠢笨的方式保护自己。
“放心,不会碰你,虽然我想要你,但我也知道节制。”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出来,把药吃了,我不想一个月以后你告诉我怀孕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烦。”
声音那么的温柔,可是却那么的让人心痛,一字一句,就像钢针,扎进穆妍的心里。
他来的目的就是给她送药?
知道她没有买,所以亲自来了?
拉下一点儿被子,露出了眼睛,果然看见他的手心里有一颗小小的药片,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水,统统的递到她的眼前,抬眼看去,他嘴角的笑温和得虚幻,像在梦里才会有的样子。
“快吃了。”他低哑的嗓音继续将她蛊惑,心沉沉的,颤抖着手捻起药片放到嘴里,他已经将水送到了她的唇边,只要一张口,便能喝道,微微的张开嘴,一股冰冷的水便流入口中,将药片冲了下去,满腹的沁凉。
“嗯,这就乖了。”他笑着,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