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表情。
这恐怕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 说撞傻了她都相信。要知道两年前的李鹿懒到什么地步, 有电梯哪怕等上五分钟都不愿意走路。
现在她竟然可以一口气狂奔五层楼。
可不知道是不是对外国人的脸盲症再次复发,李母总觉得这个暗金色头发的小伙非常眼熟, 越看越像是那个两年前在全家联系不上李鹿急的快要发疯时,将昏迷的李鹿送回来的那个男人。
但在那之后的两年中,除了每月定时往医院寄来李鹿的医疗费用,并调走身体恢复的资料外,男人再也没出现过。
疑虑如同一团杂乱的毛线球越滚越大。
两年前李鹿究竟被谁抓走,又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被送回家,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美国队长吗?他难道是知道李鹿苏醒才特意赶来医院的吗?
看来那起案件的凶手,至今未被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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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李鹿此时心中的疑惑比起李母,只多不少。
为什么桃总会认识她?为什么从来不看电影的母亲也跟他很熟络的样子,两人在互相确认身份后便有说有笑地将发呆的李鹿送回了病房。
通过两人路上的交谈与桃总时不时看向她并抛来一两个问题,她基本明白了在这个所谓真实世界中身份的设定。
首先,她是一名非常出名的漫画家,题材专攻灵异侦探,是恐怖漫画迷心中的高产太太,以脑洞奇大推理逻辑缜密出名。
这点她就先不吐槽了,因为每当她向李母申明自己大学还没毕业,从来没画过漫画时,李母就会用非常怜悯得眼神盯着她瞧。
在2016年的某个雨夜,她声称是要和‘一位朋友’出门看刚上映的《美国队长3》,十点散场,按理说十一点她就应该到家了,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李鹿都没有回家。等到下午两点时连她的电话都打不通时,李父李母终于反应过来女儿应该是出事了,匆匆报警。
那段时间正巧出了几起连环凶杀案,由于每个死者的死状都很特殊且凶残,媒体还为死者和凶犯都分别起了小报称号——‘天使与撒旦’。
“等等,天使和撒旦?”讲到这里时三人已经返回病房,坐上床的李鹿听起来非常迷惑不解,忍不住插话问道,“为什么要起这么奇怪的称呼,难道对于凶杀案起的称号一般不都该和死者死状,或作案手法相关吗?比如‘开膛手杰克’‘午夜追随者’之类的。”
都有特殊的称呼来凸显他们犯下的案件,只要人们提起那个名字就能联想到凶犯是如何作案,会有什么样的怪癖。
可‘天使’和‘撒旦’,如此模糊不清的称呼,一点都不像是对连环杀手的称号,反而像是某本不入流的小说中,作者懒得细想随意扯来的。
“你说的没错,不愧是擅长推理悬疑的漫画家,你确实注意到了关键。”男人进了病房后并没有像她们两人一样坐下,而是先为手中的盾牌找了一个方便的桌子放下,“可这两个称呼并不奇怪,更不随意,它们确实和这期连环杀人案有关。‘天使’指的是死者的死状,我说过凶手的犯罪手法极其残忍,每个死者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黑发少女,体型偏瘦,皮肤白皙。”
“而且都是东方女性,她们被抓起来后并未像人们心中猜想的那样遭到‘性.侵’,一般是在失踪三天后就会重新出现在某处——要么是密林丛生的山间,要么是海边悬崖间,总之都是特意挑选出的风景优美处,越是如同仙境,死者出现的几率越多。”
男人出现了片刻的停顿,他像是回忆起了死者的惨状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李鹿虽然觉得仅凭‘仅仅是尸体出现的地方美如仙境’‘东方少女如同天使’这些共同点,就起名为天使有些奇怪,可她并不打算插嘴。
因为她觉得男人还会继续说下去。
“当然,这些共同点并不特殊,充其量只能说明他对‘东方女性’有特殊的癖好,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可……”
接下来男人从口袋中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李鹿,原本她还有些不解,按道理英美的电视剧电影尺度一般都很大,什么样的凶杀现场他们没见过,究竟可怕到什么地步才会让男人露出这样不忍回忆的表情,换了两次气最终却还是说不下去。
可当她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并被吓得头皮发麻,想尖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身子僵住时,才明白男人的感受。
这个凶杀现场并不血腥,事实上除了死者身上有血迹外,其他地方无论是花草还是岩石,甚至连每张照片上吊着死者的铁丝都没有任何血迹。
可以推测出每具尸体都是在血迹干涸后才被吊上去的,死者的姿势诡异无比,她们的脖子全都被一根细细的铁丝圈住悬起,低垂着脑袋,十指交叉垂在身前。
每具尸体都被完整的将皮剥下,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们胸前的肋骨全被砍掉,并依照长短粗细,从背后脊椎处由上至下依次插入,硬生生戳出了一双双翅膀。
这照片中,每个场景都美得像是一幅画,可油画正中不是灯火熏染出的美人,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