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肖正与狱警握手,转过身向周艳走来。
周艳的眼泪腺开始发达,像关不掉的水龙头,当他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世界已经模糊,肖正仍是好看的,但是他瘦了,神情萧索,毫无喜悦,到像是有些麻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狱中的那些个罪是为谁受的?陆湛江罪该万死,肖正只是为民除害,可是法不容情,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八个月,二百四十多天,失去自由是个什么滋味,她懂。
两人隔着车窗相望,肖正看着哭得像个小傻瓜似的周艳,心终于温暖了,她没事,她还是那个周艳,那个有许多缺点,但他还是爱得不行的那个周艳。
他敲敲车窗,周艳抬起头。
“怎么哭了?不欢迎我出来?那我可回去了,中午饭有两个窝头,我今天还没吃上呢!”
周艳咬咬牙,把车门打开:“肖正,你别气我,快点上车。”
肖正刚坐进车里,周艳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委屈,他拍拍她的背,又揉揉她的头发,俯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不自由,每天六点就得起床,训练强度大的能脱层皮,现在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十几公里的急行军,也没人让我做一千几百个俯卧撑,真的,我没事,看见你没事,我就没事。”
“肖正,都是我害了你。”
周艳泣不成声,抬起小脸,肖正看她鼻子头都哭红了,咧开嘴一乐,在她唇上亲一记,道:“你还可以把我再害的惨一点!”
“啊?”周艳不明白。
“比如,嫁给我。”肖正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如果不嫌气我是个劳改犯的话,你可以害我一辈子。”
周艳妈挑了个黄道吉日,让周艳和肖正去朝阳民政局领结婚证,肖正老家在山东,父亲偏瘫了七八年,母亲要照顾父亲,所以走不开身,肖正打算结了婚再带周艳回去看看他们。
“妈,都是你,把我喂胖了,裙子穿不上了。”周艳在镜子前面跺脚,周艳妈摆上早饭,过来探个头,道:“呆会儿再穿,把饭吃了。”
“还吃呢?都胖了!”
“胖点好看,人家小肖又不嫌气你。”
“他敢!”周艳想起什么,跑到浴室门口,用手敲了敲:“肖正,你绣花呢?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胡子总得刮干净。”
肖正一身清爽的出来,见周艳只穿着睡裤,睡衣敞开一半,里面一件大红胸罩,勾勒着结实尖挺的胸线,中间一条沟,不深不浅,却刚好让他的眼珠深陷其中。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周艳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