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夏不敢有异议,忙道,“是。”
林弈萱满意地点点头,挂断电话。心中暗笑,若非之前好生j□j过,这儿媳才不会这样乖。
捧一杯咖啡上楼,本来想回卧室,走到楼梯口心思一转,信步走进花房,在古朴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窗外的月光,思绪悠远。
当年,在热恋后发现,明竹语是地狱般的存在,继续下去会万劫不复,为了楚家和林家不受牵连,她决意彻底摆脱明竹语的纠缠,苦思冥想不得良策,最后被迫选择“坐禅”。
她不是没有爱,也不是不会温柔,只是她的爱与柔情似沙,细腻而独立,明竹语将她抓的太紧,注定要失去她,丈夫楚辰卫对待她的方式和明竹语没有本质不同……只有姚汝宁,一直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她,从未试图占有,更不曾对她提过任何要求,到现在也是一样,有求必应,却从不索取。
两年前她看中地中海边峭壁上的一座小镇,在小镇上建了一间画室,一个月后,姚汝宁悄无声息地在小镇上买下一座咖啡馆,笑着对她道,“弈萱姐,有空来喝咖啡,顺便尝尝我做的点心”。“好啊”,她答,心中漫过一波暖流,不只是感动……
“睡了吗?”
林弈萱低头,发一条微信过去。
姚汝宁很快回复,“没有。”
林弈萱抿嘴笑,“明天下午有空吗?”
“有啊。”
“陪我去逛百货商场。”
“好。”
第二天下午。百货商场。
林弈萱和姚汝宁并肩走着。
姚汝宁道,“预产期估计应该是今年十月吧。”
林弈萱点头,“这个月刚怀上,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十月分娩。”说完看姚汝宁一眼,勾着唇角道,“我只比你大四岁,都快做奶奶了,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姚汝宁低头扶了扶眼镜,没有回应。
林弈萱接着道,“是时候为将来做打算了。”
姚汝宁依然没有回应。
林弈萱心中一动,转脸去看姚汝宁,只见她低着头,俯身找到她眼睛,发现她两个眼圈都红了,镜片下有隐隐的泪痕。
“弈萱姐,”姚汝宁将脸偏到一边,避开林弈萱目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弈萱忍不住笑,“真傻。”伸手握住姚汝宁手,“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傻。”
林弈萱手心的温暖一路传到心里,姚汝宁用空着的手摘下眼镜,拭了拭脸上泪珠,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林弈萱,“你今天准备买什么来的?”准备岔开话题。
“买布料,给幼姬的孩子做几件婴儿装。”林弈萱说完,突然毫无预兆地问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小姑独‘处’吧?”
姚汝宁耳根发烫,“让弈萱姐见笑了。”
林弈萱的眼睛蓦地亮起来,歪头看着姚汝宁的脸,“真的?”,看出答案后,忍不住以手掩嘴笑出声,“哈,汝宁你怎么做到的?”
本来我想尝尝弈萱姐的男人是什么味道,可惜机关算尽终究徒劳,楚辰卫对我亮出底牌,“结婚可以,但我不会跟你上床,除了弈萱,我不会碰别的女人,除了幼姬,我不想要第二个孩子”,而其他男人和女人我又没兴趣,所以就……
姚汝宁在心里回答,脸上红云飞处粉云飞,说不出话,不,是说不出口——
谁能想到,一个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经济学博士后、大学教授,知名财团的联席董事长、副总裁,感情路却走的这样荒唐透顶见不了光?
“汝宁你太可爱了。”
林弈萱笑的双肩颤动。
“有时间笑,不如做些实际的事。”姚汝宁扶了扶眼镜低声道。有点恼羞成怒。
“实际的事?”林弈萱故意摆出严肃脸重复一遍,“等我哪天有兴致再说。”
姚汝宁,“……”
“汝宁!快停车!”
买完布料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座上的林弈萱眼见姚汝宁要闯红灯,不由高声提醒。
姚汝宁忙紧急刹车。
“南北车流这么急你就打算直接开过去?”林弈萱惊出一身冷汗,这车要是没及时停下可不是被交警罚款扣分那么简单,“你刚才在想什么?”分明是严重分心的结果。
“我,”姚汝宁扶了扶眼镜,“我紧张。”
“紧张?”林弈萱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故意道,“我可能要很久才有兴致。”
姚汝宁,“……”
林弈萱看了看交通指示灯旁的倒计时牌,还来得及,便道,“要不换我开车吧?”眼看就要抱孙子了,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出车祸。
姚汝宁点点头,“好。”
林弈萱一边开车一边笑,直到车子驶进林宅所在的小区还在兀自笑不停。
姚汝宁好想掩面遁去,林弈萱牵起她手,“清夏和幼姬晚上会回来吃饭,上去坐坐,吃完饭再走”,最终在林弈萱的牵引下走进林宅,毫无反抗之力。
宫清夏和楚幼姬回来的时候,林弈萱迎上前,两手端着女儿双肩慈爱地凝视着酷似自己的脸庞,“当年还是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小小婴儿,如今妈妈的小宝贝也要有自己的小宝贝了。”心中颇多感慨。
结束她“坐禅”生涯的人,姚汝宁自是其中之一——当她听到姚汝宁要跟明竹语玉石俱焚的时候,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声反驳,“不可以!”,姚汝宁绝不是明竹语对手,不可以失去姚汝宁,必须阻止她做傻事!
而在这之前,楚幼姬曾经在跟她“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