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玄机闻言犹豫起来,暗忖:“这两人虽然职位不高,却是古灵的亲信,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纵然有错,自己又怎好越俎代庖呢!”于是嘿嘿笑道:“殿下才是一府之主,属下有过,外人是不好过问的!”
“嗯!有理!”古灵闻言正中下怀,窃喜之余,也不忘高帽相赠,笑道:“陈长老识大体,顾大局,办事有礼有节,古灵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完,板起面孔,向两人喝问道:“你们说,究竟有没有参与聚赌?”屠娇、杀丑见状连忙跪倒,杀丑还是不肯承认,大呼冤枉,屠娇却默不作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古灵见杀丑还是矢口否认,猛地起身怒斥道:“你们还不承认,陈长老那里可是掌握了确凿证据的,岂容你们抵赖!”杀丑一脸的不服气,分辩道:“人嘴两张皮,想怎么说便怎么说!难道我们没做,也要我们承认吗?”
陈玄机在旁边一语不发,看着古灵三人做戏,心中暗自冷笑:“嘿嘿,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演一出什么好戏?”只听古灵突然出言相激道:“丑叔、娇叔,我原本以为你们都是敢作敢当的好汉,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你们!”
杀丑闻言大怒,从地上一跃而起,喝道:“殿下既然相信别人,也不信我们,那老子认了便是,赌坊是我老杀开的,与他人无关,陈长老,你要抓便抓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丢卒保帅!”陈玄机心中冷笑,暗道:“古灵,这种手段也太小儿科了吧!”他看了一眼愤怒的杀丑,嘿嘿笑道:“杀统领,息怒,息怒!依老夫看,你这是代人受过!你又不是主谋,何必意气用事,将责任大包大揽下来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屠娇这时突然开口道:“老杀,咱们对不起殿下,既然陈长老什么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咱们还是一五一十将事情讲清楚好啦!”杀丑闻言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尽是惊疑之色,喝道:“阿娇,你疯了?”只听屠娇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咱们兄弟又不是主谋,只须将咱们知道的说出来,殿下要打要罚,咱们也认了!”
陈玄机闻言呵呵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屠圣使能识时务,真乃俊杰!很好,很好!”
屠娇面露羞愧之色,朝古灵磕了一个头,这才说道:“事情起因是这样的,原本府中兄弟闲极无聊,私下小赌,消遣时光;后来人越聚越多,赌注也越下越大,殿下身边的阿炳、阿春见有利可图,便撺掇我和老杀开设赌局,从中抽头,说什么这是无本万利,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陈玄机闻听屠娇说出阿炳、阿春的名字,不禁神色微变,虽说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在老狐狸脸上转瞬即逝,但也没逃过古灵的双眼,他心中冷笑,口中斥责道:“胡说,既然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他们为啥自己不干,反而让给你们,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瓜吗?”
屠娇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属下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阿炳却说他们身份低微,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故此只求赌坊生意好了,能将采买物品、管理人员等杂事交给他们打理,从中赚取一些小费,也就心满意足了!”
“哦,这个阿炳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干出这些事情来!”古灵恨声说道,又白了一眼屠娇道:“这两个狗东西不懂规矩,你们怎么也贪图小利,跟着他们胡闹呢?就不怕树大招风,有朝一日被人告到院长这里,给我惹事吗?”
屠娇长叹一声,答道:“属下也是一时财迷心窍,但阿炳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此事只要瞒着殿下,就算闹到院长这里,他也有办法摆平!”
“胡说!”陈玄机闻言面色一沉,喝道:“阿炳算个什么东西,老夫能听他的!”
“放屁!”古灵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斥责屠娇,还是在大骂老狐狸!陈玄机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只听古灵又道:“娇叔,你在江湖中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混蛋没见过,怎么能相信一个仆人的鬼话!”
屠娇脸上一红,叹道:“本来属下也不相信,不过阿炳私下透露了一些秘闻,说的天花乱坠,属下一时猪油蒙了心,稀里糊涂的就信以为真了!”
“秘闻?什么秘闻?”古灵听了这话,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有关陈院长的,属下不敢说!”屠娇偷眼望了望陈玄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关陈院长的秘闻?”古灵惊疑的目光从陈玄机的身上一扫而过,忽然嘿嘿一笑,说道:“算了,既然事关陈长老,你还是不要说了!”
“你说吧!”陈玄机面色阴沉,故作大方的说道:“老夫身正不怕影斜,行事光明磊落,难道还怕别人诋毁吗?”
屠娇连声称是,笑道:“院长高风亮节那是有目共睹的!”又道:“在下只是转述阿炳的话,长老可千万别望心里去。”陈玄机点头道:“你如实说,我绝不怪你!”屠娇这才压低声音道:“阿炳说,阿春是院长的相好,就算有人跑来告状,只要阿春过来陪睡一晚,枕边吹一吹风,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放屁!”陈玄机闻言一张老脸变成猪肝颜色,忍不住大爆粗口,古灵强忍住笑,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随声附和道:“放屁,放臭屁,阿春是个什么东西,陈院长乃是护教长老,身份尊崇,想找人陪睡,学院中漂亮姑娘一大堆,找谁不行,怎能看上一个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