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见古灵惊慌失措的狂奔过来,背后两道银光仿佛闪电般尾随而至,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该不该出手援救,暗忖:“我若出手,岂不是暴露了身份!但是见死不救,这个臭小子万一挂了,院长能饶了我吗?”
老宋还没想好,古灵已经奔到近前,身形疾闪,嗖的躲到了他的身后。老宋猝不及防,眼见两道银光一前一后直奔胸口射来,急忙抱头滚倒,不料当先的飞燕银梭突然改变方向,斜刺里激射过去,银光一闪,老宋的屁股上多出一小截寒光闪闪的梭尾,一股鲜血瞬间从梭尾pēn_shè而出,痛的老宋惨叫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古灵眼见银梭突然诡异的改变方向,狠狠插入老宋的屁股,心中又是吃惊,又觉好笑,但是还没容他笑出声,另一枚银梭便追袭而至,此刻他的背后是墙,右边不远处是满脸惊骇的宋嫂。不过有了老宋的前车之鉴,古灵马上放弃了纵越躲避,当即转身,奔向一旁的宋嫂,肚子里还在不住的念叨:“别扎她的屁股,扎她的胸,最好给她来个一箭穿心!”
宋嫂一见古灵奔来,顿时神色大变,掉头就跑。古灵心中暗骂:“这个装哑巴的臭婆娘,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两人一前一后,狂奔不已,一时间谁也没追上谁,但是那枚银梭却如影随形,越飞越疾,距离在一寸一寸的缩短,眼看就要插入古灵的背心,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杀丑如旋风般卷了过来,奋不顾身的抱住古灵,一边提气向前疾奔,一边运气于背,打算硬接下这一枚飞燕银梭!
古灵见状大为感动,叫道:“丑叔,不要!”
杀丑呲牙一乐,将护身真气全部凝聚在背部,自恃一身横练功夫,身体坚如金石,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故此才敢以身为盾,硬接这一枚唐门凶器!
但是,他忘了!唐门制造,冠绝天下!‘唐器’不可侮!
眼看杀丑即将为无视‘唐器’付出血的代价,忽然一只长袖横空出现!长袖善舞,明眸善睐,那是屠娇!只见屠娇,人在转,袖在旋,牵引着一只银燕在飞翔,蓦地银燕消失无踪,嗤嗤嗤的裂帛声中,翩翩蝴蝶,漫空飞舞,四处飘散。长袖不在,屠娇赤着一条右臂,左掌中握着一枚形似飞燕的奇门暗器,一滴滴朱红的血流下来,淌入了飞燕银梭的血槽里,终于熄灭了它的杀气。
古灵又一次见识了唐器的霸道,不禁心中折服,他盯着屠娇手中的飞燕银梭,想起他收藏起来的唐器,还有那部教人如何控御唐器的《散花宝鉴》,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他!古灵也要成为唐器的主人,有朝一日驾驭它们,闯荡江湖。
杀丑看见屠娇在流血,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才明白屠娇救了自己的命!他放开古灵,沉声道:“屠娇,你又救了我一回,杀丑又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屠娇的目光没在伤处,却紧盯着手中的飞燕银梭,眉头微蹙,寒声道:“你蠢!你笨!你再蠢再笨,也该明白唐器是绝对挡不住的!”
杀丑的目光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想分辩却又忍住没说,叹道:“唉,我,我没想到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是唐门中人!”随即又怒喝道:“那个唐门的乌龟王八蛋在哪里?老子要将他大卸八块!”
“跑了!”屠娇白了杀丑一眼,愠道:“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丑八怪!”杀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看着屠娇的伤处还在淌血,又是心疼,又觉愧疚,顺口道:“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小龙快去房里取金创药!”古灵一边吩咐孟神龙去取药,一边取出绢帕,小心翼翼的替屠娇暂时包扎住伤口,他见伤处不深,流出的血液也没有变黑变紫,顿时放下心来,笑道:“娇叔,好在只是皮肉伤,而且暗器上没有喂毒,要不然丑叔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屠娇看一眼聪明伶俐的古灵,又瞥了一眼杀丑,嗤笑道:“我可没见你丑叔什么时候后悔过!”他一边谈笑,一边走到趴在地上、不住呻吟的老宋身前,看了看他屁股上的伤势,笑道:“还好,没扎到动脉上,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老宋急忙哀求道:“圣使大人,求求您救救奴才,我这一刀可是替少爷挨的!”
说话间,孟神龙已经取来了小药箱,又打来了一盆清水,古灵一边帮屠娇冲洗伤口,敷药包扎,一边嬉笑道:“老宋,我记得你这一刀是倒地打滚时挨得,跟本少爷可是扯不上半点关系!”又借题发挥道:“还有你那个哑巴媳妇,看见本少爷身处险境,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哪有半点忠心护主的意识!由此可见,你们两口子就是一对白眼狼,对你们多好也没有用!”
老宋听出古灵口气不善,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暗忖:“这个臭小子要是发起狠来,对我不闻不问,时间一久,失血太多,就算死不了,这条腿只怕也要废了!”于是连忙服软认错,苦苦哀求道:“少爷明鉴,小人贪生怕死是一点不假,但是平日里办事也是尽心尽责,从来没有半点差错,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古灵闻言暗骂:“放屁,你是对那只老狐狸尽心尽责吧!”他此时已然明白院长和教主对自己存有不可言说的企图,而且隐隐觉得这种企图对他来讲可能是致命的!所以他明知老宋在说假话,却绝不能当众揭穿,否则,就意味着和老狐狸撕破了面皮,双方除了鱼死网破,就再